随便找了个没人的房间,确定安全后,她打开灯,拉上窗帘,把人带了进去。
房间不是很大,有一面墙嵌了一整面镜子,角落还放着钢琴,靠近门的旁边放置着黑皮沙发。整体看起来是间小型的训练室。
“周老师,你坐。”雾绵把人摁在沙发上,目光慌乱地在四周转了一圈随手拿起钢琴上的乐谱,横握在手心轻轻扇风。
雾绵边扇边焦灼地问:“周老师,感觉怎么样,这样有好些吗?怎么来之前不和我说一声,不是告诉你在酒店等我就好了”
雾绵喋喋不休地诉说着担心,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试图通过扇风让周行知冷静下来。
“有带药出来吗?要是不行的话,我出去给你买吧。算了我现在就去,周老师你在这里等我——”
雾绵自顾自地说完,放下乐谱就要风风火火地跑出去。
门被打开的瞬间,周行知同步抓住她。
他紧紧捏住雾绵,扯起嘴角,无奈喘息着,“冷静点。”
对方眼周泛着红,呼吸也异常急促。周行知看出她的担忧,于是想要安慰雾绵,可吞吞吐吐的语调实在无法让人信服。
“我没事。”
“可是你现在——”
“别担心”周行知打断她。
周行知头低着试着调整呼吸,他的手慢慢往下直到握住雾绵的手心。
雾绵垂眸看去,周行知将她的手往身前拽,直到他的脸颊可以蹭着手背。
雾绵感觉到周行知温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贴在食指关节,嘴唇一张一合吐露的话像是吻落下来。
温热的气息,差点让人酥了骨头。
“别担心,我会调整好。给我点时间。”周行知轻声说,食指不知被吻了多少下。
雾绵言语匮乏地看着周行知,她站在原地除了‘嗯’再也说不出什么,满脑只有他的气息,和狂跳的心声。
周行知正在努力调整着,然而却没有想象的顺利。意外出现的镜头让他毫无防备地出现躯体化,再加上长时间依赖于药物,凭借自己根本无法强行稳定下来。
呼吸越发急促,周行知脸色微红,颤抖地握在雾绵的手腕。看动作,似乎是想让脸颊往手心贴。
雾绵猛地想起什么,忙不迭地蹲下身,双手迭在一起盖住周行知的口鼻。
雾绵抬眸看着他,认真道:“周行知,呼吸。”
视线交汇的那刻,周行知双眼氤氲着生理性的泪水,眼周红得厉害。来不及多想,周行知蹙起眉,大手用力压在雾绵的手上了,难耐地闭起眼拼命地讨要氧气。
喘息声逐渐平缓,周行知睁开眼松了力气,离开几公分。
周行知慢慢看向雾绵。
雾绵此刻正半跪在地上仰头看,而他则坐在沙发上,影子笼罩着她半个身体。
“感觉怎么样?”雾绵担心道。
“感觉”周行知嘀咕出声,目光落在她忧虑的神色和微启的双唇上。
雾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