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说:“他在房间里呢,我带您过去吧。”走到房间门口,外祖母又低声对k女士说:“我知道其实赛赫特一直没走出失去双亲的阴影里,但是我实在是太忙了,帮不到他太多。”
k女士拍了拍她的肩膀:“女士,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给他提供帮助。”
“噢,谢谢,我真的,非常感谢你……”一谈到逝去的女儿,外祖母的眼眶总是充满了泪水,在k女士面前,她选择了忍住泪水,这是她仅剩不多的尊严。“他就在里面,你们好好聊聊吧。”
房间里的孩子,又黑又瘦,皮肤粗糙,眉头间总是带着忧愁,似乎是在说这段日子他过得并不好。“你好,我是k,是你妈妈的朋友。”k女士说。
“您好。”听到母亲两个字,赛赫特的眼睛微微睁大,充满了好奇和思念,他平静又乖巧的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k女士向后看去,外祖母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说了一句“抱歉”随后关上门。“对不起啦,这涉及到机密。”k女士揉了揉赛赫特的头,低声说:“孩子,你想不想加入‘天堂’?”
“天堂?”赛赫特露出疑惑的神情,k女士向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天堂”,这是一支特工组织,工作就是奔波于全世界打击罪犯,扫黑除恶,就像是特工电影《不可能的任务》那样。
“为什么会选择我?”赛赫特此时已经十二岁了,有些事情他是清楚的,比如天上不会莫名其妙掉下金币,掉到河里的铁斧头不会变成金的,圣诞老人也不会莫名其妙给小孩送礼物。
“因为你的父亲、母亲。”k女士说:“他们都很优秀,我想让你成为比他们更优秀的人。”
赛赫特沉默片刻,这样的说辞显然不能打动他,k女士也不强求,只是递给他一张名片,说:“如果你改变注意,务必联系我,我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18
送走k女士后不久,外祖母接到一通工作后匆匆离开,走之前她叮嘱儿子,今天晚上不用留她的晚餐。别的孩子在客厅玩玩具,赛赫特则像往常一样走进厨房,帮助他的oga舅舅打理下手。而这次,外祖母的oga儿子,也就是赛赫特的舅舅,没有指使他去切菜,而是关上了厨房的门,低声说:“今天那个叫k的女人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什么意思?”赛赫特不明白。
“她有没有说要收养你,或者资助你?她不是你妈妈的朋友吗?”
“她只说了一些关于我妈妈的趣事。”
“不可能。”舅舅打量着他,说:“你在撒谎,你想要她带你离开这里,是不是?”
“我没有……”
“我问你,你父母留给你的那些资产,外祖母帮你存在哪里?”
“我不知道……”
“赛赫特。”舅舅突然打断了他的辩解:“你要知道,无论我也好,外祖母也好,我们都需要用钱,你哥哥最近准备上大学了,妹妹的生日也快到了,你姐姐最近谈了一个alpha,那个alpha家境很富裕,因此我们家不能让她被看不起。”
“我……”赛赫特脸色苍白,外祖母说过,除了赛赫特本人,没有人有权利动他父母的遗产,那些钱被外祖母存在银行里,账户的密码是赛赫特亲自设置的,只有赛赫特自己知道。
舅舅的逼问,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而言太过于残忍,似乎舅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摸了摸赛赫特的头,说:“厨房不需要你帮忙,你先去客厅和弟弟妹妹们玩吧。”
赛赫特浑浑噩噩地走出厨房,他并没有去到客厅找弟弟妹妹,而是跑上了自己的房间,翻出来那张k女士的名片,他跑到外祖母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台座机,他锁上门,拿起座机电话拨打了名片上的号码。
三天后,k女士开着一辆黑色轿车,来到外祖母家的家接她的客人。小小的赛赫特,拖着一箱和他半个身子那么高的行李箱,走到她的面前说:“女士,我准备好了。”他的外祖母在身后,眼睛哭成了杏仁,这场离别只有外祖母一个人送行,舅舅和那些堂兄弟姐妹都没有跟过来。
赛赫特爸行李放到后备箱,接着,他张开双臂,对外祖母来了一个温暖的拥抱:“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照顾,我会永远爱你。”
外祖母一边抱着他,一边哭着说:“我一直觉得你还是个孩子,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你已经是小大人了……”
“是的,是的,我长大了,有些责任是我必须要承担的。”赛赫特亲了亲她的脸颊,说:“外祖母,你无需担心,也无需自责,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看着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成熟的话,外祖母心更痛了,看着他坐在车上远去的背影,外祖母大声喊道:“等你到了k女士家里,记得给我打一个电话呀!”
半个小时后。赛赫特盯着车速表,提醒k女士:“你超速了。”
“怕死?”k女士反问道。
赛赫特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不怕。”
“那就好。”k女士说:“真的不需要我找律师帮你从你舅舅手里拿回那些资产吗?”
“不需要。”赛赫特冷漠地说:“他们想要,我就给他们,从此以后我和他们不再有任何联系。”
“好,非常棒。”k女士笑着说:“我喜欢你,你是天生做我们这一行的料。”
*
十七岁府的赛赫特,迎来了他的特工生涯之的第一个任务:他需要去杀一个劫匪,因为这个劫匪身上背负着重罪。
深夜,某处豪宅里,他对着这个官员连开几枪,这个官员就死在了沙发上,死不瞑目。正当他准备收工离开之时,一旁的储物柜里传来杀猫一般的尖叫,赛赫特下意识地走过去,打开柜子,却发现一个小女孩躲在柜子里,面容惊恐,眼睛瞪得像比目鱼,她的裙子下面湿了一片,有刺鼻的尿骚味,很显然,刚刚的画面冲击力太大,她被吓得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