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云岿和刘叔面面相觑,刘叔摇了摇头。
终于回了家里,一开门就听到震耳欲聋的猫叫声,祁云岿回来的太晚,他上前看笼子里的黑猫说:“哎呀,小崽子肯定已经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
其实也差不多了,他一靠近黑猫就凶他,怕是已经骂了一顿脏话,倒是严宿和他一起回来,黑猫一见到严宿就被安抚了些,从笼子里出来赖在严宿身上。
祁云岿站在一旁眼不见为净,说:“我先洗澡,你等下也赶紧去吧,洗完早点睡觉。”
严宿点头。
洗完澡瘫在床上,祁云岿已经困得不行了,他很少这么晚还没睡觉,看了一眼时间,就要到凌晨三点,原先坐在车上就困了,下来大吃一场烧烤后清醒了点,现在洗完澡又困了回去。
他趴在床上立刻感觉到浓重的睡意席卷而来,连挪个姿势到被窝里都懒得动。
祁云岿困的眼皮都睁不开,入睡之际他好像听到了敲门声,他懒得回应,过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
被手机闹钟吵醒他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带着浓重的起床气臭脸坐起,他懵了一秒,察觉自己躺在床中间,被子卷子身上,全身都暖烘烘的。
他记得自己睡前就倒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还有点还怕冻,不过有点意识感觉暖烘烘的,就没管。
难不成他睡着后就自己动导航位置?
不再多想,他起床洗漱出门,路过严宿房间敲门,没有回应他又去了厨房,厨房里热着早餐,他又去厨房里看了一遍,确认没人。
严宿又不打招呼就走了。
祁云岿盯着桌子上的包子馒头发呆。
直到黑猫叫了一声他缓过神,看着猫粮盆里已经倒好的猫粮,祁云岿突然凶着一张脸冲黑猫问:“你的铲屎官是不是总是这样冷酷?永远一声招呼不打就走?”
黑猫大概吃饱了,缩在一旁舔爪子,闻言扭头猫着步子离开。
祁云岿一大早的起床气再加上看到严宿又一声招呼已打离开,整个人都低气压。
然后他咬了一口包子。
更低气压了。
因为他忘记了问严宿他家里的情况。
警察得知他们的关系有意避开他们和严宿单独谈话,祁云岿也能理解,但是现在他手机不在身边,严宿这么直接走也不说还回不回来,上不上学去,他就更生气了。
不对,他为什么要管严宿回不回来。
……应该是回不回来管猫,对就是管猫。
总而言之,一直到早上上学,他脸色都不好看,今天稍微晚了点,整个人因为熬夜也没什么精神,早读迟到了几分钟才到。
还没走到教学楼远远就听见了读书声,迎着十三班的早读声进门后,他炸了。
他站在门口远远就见自己的座位边上,坐着熟悉的同桌。
严宿也察觉到动静望过来,四目相对祁云岿面无表情走到座位,“砰”书包放下他拉开座位坐下。
这动静稍微有点大,后排靠近的同学有些探了头,又见他们安安静静,什么话都不说,又缩回了脑袋。
祁云岿拿出书,余光见严宿一直在看他,似乎有话要说。
祁云岿默默从包里拿出新买的笔袋,从笔袋里拿出笔,竖着放在自己桌子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