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人?
庄杨低头看着自己手掌下面被焐热的小腿:“什么叫你这种罪恶的人,你是我的线人,为我办事,你哪里罪恶。”
泉冶一直觉得什么情爱的是一个非常扯淡的玩意儿,然后自己就一直围着这个扯淡的玩意儿里转圈,一直到现在,他明白庄杨身上吸引自己的是什么了,泉冶奢侈的想,如果庄杨喜欢自己就好了,他从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这样嫉妒安宜。
庄杨道:“其实很早之前,我们之前有个前辈调查过你们公司,很早了,那会你还不在那工作,查了没有几个月,刚有点突破,那个前辈有天晚上被人发现吊死在自己家里,是他杀,现在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泉冶愣了几秒,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庄杨放在自己小腿上的指尖,突然沉默起来。
庄杨捏了捏泉冶搭在自己身上的小腿,他这才发现泉冶的腿很冷:“怎么腿这么凉,心虚了?”
泉冶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问道:“那后来呢,那个人后面怎么处理了。”
庄杨对于泉冶关心别的事情有些意外,但还是回道:“我记得那个前辈姓谈,他的孩子因为怕被报复还改了名字和身份,烈士子女,安排了工作,活人能为死人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泉冶被捏的有些痒,收回腿卷缩在一边:“谈?哪个谈?”
“谈笑风生的谈。”
泉冶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腿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很少见的姓啊。”
庄杨仍旧追问道:“你还没说呢,你怎么进的这个公司。”
泉冶看了庄杨一会儿,好半天憋出一句:“校园招聘。”
“……”
聊完了正经事儿,这会儿已经差不多是夜里十二点,庄杨觉着自己也该走了,起身穿好外套准备离开,泉冶下意识的叫住他。
“庄杨,你就这么走了?”
庄杨回头看着泉冶:“怎么了?”
泉冶露出他惯有的笑容:“接近宋明的事儿,我可还没答应呢。你明知道宋明是个人渣,弄不好我自己都得搭进去,你不付出点什么就想让我白给你卖命?”
庄杨饶有兴致看着泉冶o在外的两条小腿,伸手握住其中一条,道:“那你想怎么办?我给你申请点线人的信息费?”
“你觉得我缺钱吗?”
泉冶歪着头盯着庄杨的pigu蛋。
“要不事成之后,咱俩换换?”
第二天一早是照例的案情分析会。
仍是组长付涵主持。
庄杨今天穿了身便服,少了穿着警服的威严,多了点富家子弟的气质。
从桌上拿了张照片贴到白板上,庄杨道:“宋哥,本名宋明,环岛本市人,今年四十岁,未婚,2013年因为一起债务纠纷,捅死了当时作为欠债人的刘某,当时一审判了有期徒刑十三年,后由环岛有名的律师团队为其辩护,再加上有人用一户市中心三百万的房子,以赔偿的名义给了当时刘某的家属,获得刘某家属的谅解,终审将刑期缩减到十年。服刑期间这个宋明有立功表现,减刑至八年,于2021年,也就是3年前的3月份,刑满释放。
照片上的宋明四十岁上下,光头,鹰眼,一圈络腮胡子,半个身子都是纹身,看着凶神恶煞。
“出狱之后他就创办了这个国良安保公司,并担任财务部主管的职位。”
经侦队的周然接话,拿出另外几张照片。
“经过我们今日的走访和暗查,我们发现这个国良安保公司有两个主要盈利的方向,一,就是作为正规的安保公司,进行包括门卫、守护、巡逻、押运、随身护卫、安全技术防范、安全风险评估等相关工作,这也是这家公司的主要经营方向;二,则是暴力催收要债。”
周然拿出当时刘某被害的案件调查报告。
“当时的刘某就是宋明暴力催收才导致的死亡,并且我们调查发现,暴力催收要债虽是占比很少的一部分工作,但却给国良安保公司带来很大一部分的收入,但这些收入并没有全部分配,很大一部分都以其他合理的名目转入了正达公司,后者再与赌场关联,进行放贷业务,形成利益输送的循环模式。”
刑侦队的刘畅起身拿了几张资料分发给会议室的几个人。
“这个宋明我们还有点别的情况,他除了有刘某那件命案之外,还有一起去年年初涉及三条人命的悬案。”
大屏幕投放出几张命案现场的照片。
“去年年初在环岛农村,发现一间被烧毁多日的房屋,村民报案,经民警探查,发现里面有三具烧焦的尸体,其中一人为上吊状,经法医鉴定,这是起他杀案。三具尸体两女一男,是一家三口,小朋友死的时候只有10岁,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男主人的二女儿,当时正在邻居家玩。经了解,这家男主人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了宋明,而在同一天,男主人的账户里多了两百万,并且这一家三口买了第二天一早去往马来西亚的机票。种种迹象表面,宋明是最有可能作案的人。”
刘畅是整个组里年纪最小的,瘦瘦高高的大男生,特别腼腆,和经侦队的周然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面对亡命之徒的白面书生,一个是面对经济高智商犯罪的黑脸武夫。
庄杨看了眼手边的资料,抬头道:“宋明为什么要杀那一家三口?”
刘畅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们前前后后审问了宋明很多次,他是个老油条,说话滴水不漏,几次下来审讯一点儿结果都没有,宋明张嘴就是‘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我不知道’,始终找不到他作案的真正动机,再加上直接证据不充分,不然也不会变成一个悬案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