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的都很纯洁,邵行简也不会对他动手动脚。
在学校里一直很孤单的褚宁觉得,有个人关心他,在意他,时不时给他带礼物,或者逗他开心,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所以他也习惯了。
这次隔了一个星期没见,褚宁也就不再装模作样,邵行简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和阴晴不定的邵行简作对是没有好下场的,褚宁想:他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我。
褚宁乖乖爬上邵行简的床。
邵行简一开始似乎是没注意到他,直到褚宁因为嫌冷掀起他的被子,钻到他身边了,他才慢悠悠地放下手机。
褚宁的头发没全干的时候就会软趴趴地伏在额头,发色和瞳仁都是乌黑的,皮肤又白,衬得他像个小女孩。
褚宁后背贴着墙,也不嫌挤地躺在邵行简的身侧,头只沾到枕头边,他也懒得动弹,像是洗澡洗累了,有气无力地问:“礼物在哪里?”
邵行简也侧过来,面朝向他,没回答褚宁的问题,反问:“想没想我?”
褚宁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邵行简总是喜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如果他不回答想,邵行简就会用各种办法欺负他。
他真是不明白,两个大男人之间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黏糊的话,褚宁觉得将来就算他有女朋友了,也不会在仅仅分开一个星期且每天都有语音聊天、三天一次视频聊天的前提下,还要问她想不想自己。
不烦就已经不错了。
“想。”褚宁打了个哈欠。
邵行简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然后才转回正题:“我没在成都停留,活动一结束就坐飞机回来的,所以没买吃的,但是,我想这个礼物你会更喜欢,毕竟是十二钟的内场座票。”
褚宁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他愣住了没有说话,只盯着邵行简漆黑的眸子,良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扑进邵行简的怀里尖叫出声,“邵行简你是天使吧!你怎么什么人都认识?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邵行简顺势把他搂住按在怀里,笑着说:“十二钟的总监姓什么?”
“邵。”
“我姓什么?”邵行简循循善诱。
“邵——”
“邵谌是我伯父。”
褚宁恍然大悟,邵行简在他耳边低声说:“以后你只要你想看,随时都可以看。”
褚宁激动坏了,邵行简似乎掌握一切般地促狭发问:“你晚上抢到票了吗?”
褚宁脸一红,缩在邵行简怀里打开手机,把晚上买的后排票退了,邵行简看着褚宁被手机屏幕照着的脸,尤其是纤长的睫毛,他忽然伸手捏住褚宁的下巴,逼迫他抬头。
褚宁手机上的“是否确认退票”的弹窗刚弹出来,就被邵行简打断了,他正要拍开他的手,一抬头却看见邵行简正认真地看着他,目光从褚宁的眼睛一点点滑向鼻梁、嘴唇和脖颈。
邵行简是褚宁长这么大见过的人里最好看的一个,眉眼凌厉,身材高大,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难以接近的气息。
他的领口因为褚宁而扯开一些,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来,褚宁在看呆之前撇开眼,不敢再看。
“邵行简,太热了,空调开低一点。”
邵行简却不理他,“已经很低了。”
褚宁点击了弹窗上的确认,然后放下手机,一声不吭地转了个身,面壁不知在想着什么。
宿舍里陷入长达十几分钟的沉默。
邵行简下床关了灯,再上来时褚宁已经占据了半只枕头,眼睛闭着,呼吸也变得规律起来,可邵行简从后面抱住他,在黑暗中开口道:“宁宁,我最近收到的剧本里有一个同性题材的。”
褚宁因为困还有些发懵,正准备问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他轻轻地啊了一声:“现在给拍吗?”
“是很好的导演,大概率想冲国际奖项。”
“那……”褚宁脱口而出之后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半天才接上:“那你怎么想?”
“剧本挺好的,可以接,对手戏演员和我差不多年纪,我见过,长得有些像你,”邵行简的声音莫名的缱绻,像羽毛一样搔着褚宁的耳廓,有些痒,他的手从褚宁的胳膊移到腰,然后从褚宁的睡衣下摆伸进去,在褚宁反应过来之前开口说道:“导演说,这个剧本需要两个人提前培养感情,他说希望我们能同居一阵子。”
褚宁的注意力一下子被集中起来了,他想反驳又想不出理由,只嗫嚅着说:“牺牲这么大啊?不就一个电影嘛,需要这么夸张吗?”
邵行简看起来有些委屈,褚宁觉得他一定十分不情愿,所以当邵行简把脸埋到褚宁颈窝,而且还试图解开纽扣有进一步的举动时,他都没有反应的过来,只顾着心疼。
他一只手揽着邵行简的肩膀,一只手揉了揉挤在他胸口邵行简的头发,说:“那就不接了,好剧本又不差这一个。”
邵行简说好。
黑暗中传来褚宁绵长又安稳的呼吸声,邵行简却没有睡,他含住褚宁的唇,呼吸愈发急促。
一个星期没见面,邵行简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很难想象以后他该怎么办。
除非褚宁能时时刻刻陪在他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
邵行简陪褚宁去看了十二钟的表演。
褚宁在去的路上跟他讲:“我以前都不知道什么叫歌舞剧,我老家那边连个正儿八经的剧院都没有,还是我高考结束之后去省会旅游,偶然路过一家大剧院,然后缠着我妈给我买了票,一进去我就惊呆了,简直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