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高兴地接过黑卡刷了8000块。“严总,您稍等,我帮您挑一个最好的狗包装上。”
严敬存心思转了转。“不用,有报纸吗?”
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宠物店店主没问出口,客人要什么就是什么。“当然有。”
到了傍晚,雪果然越下越大了。
闵乔下班后排队上了公交,严敬存今天没来接他,谁也没有义务天天来接他下班,何况严敬存管理那么大一份家业,有很多工作要忙,很多事都比接他重要。
他本来也不该对谁抱有期望。
回到小区,他在小区门口的小吃店买了三个包子,拎着包子上楼,烧上热水,准备当做今天的晚餐。
“当当当。”
闵乔听见敲门声抬头,知道他住在这里的没几个人。
“乔乔,开门。”
“汪~呜~”
“你过来做什……?”闵乔打开门,呆滞住了,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重点是男人的羽绒服胸口鼓鼓囊囊的,严敬存拉开羽绒服拉链,一只金灿灿毛绒绒的小东西探出脑袋。
“这是?”
“路上捡的,趴在我车轮底下躲雪,快冻死了,我用报纸把它包起来了。”
“快进来。”闵乔让开门口让男人和小狗进门取暖。
“汪~呜~”小金毛朝着闵乔汪了一声,却因为太小了,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力气。
“帮我抱一下。”严敬存把餐厅打包的晚饭放在桌子上。
闵乔连忙把小金毛抱进怀里,可怜的小家伙,大雪天在外面是不是冻坏了,和自己一样也是没人要的流浪小狗吗?他找了一件毛衣给小金毛包上,热水烧开了,他加了一点凉水,兑成温的,喂给小狗取暖。
小金毛很乖巧地一点点舔水,时不时蹭蹭闵乔的手心。
“它多大了?”
“看着像一个月左右。”严敬存假装糊涂。“乔乔,我最近没空照顾它,你能帮我养几天吗?”
闵乔抱着怀里柔软的小东西不愿松手,他不该和严敬存有过多的牵扯,可是狗狗好可怜,冬天这么冷,没人照顾会死掉的……“嗯,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它。”
小金毛靠在闵乔怀里嗅着主人的气息,靠气味认主,黑色的小鼻头轻轻触碰着闵乔。
“这么小的小狗吃什么?”
“奶粉?”
“我去买奶粉。”闵乔对小东西油然而生一种责任感,以后这个世界上也有需要他保护,他负责养育的生命了,他和这个世界的关联又多了一点。
“我去吧。”
严敬存下楼把车里早就买好的奶粉和狗饼干提上来,看着闵乔给小金毛冲奶粉,喂小狗吃饭。
乔乔果然心软,养着养着感情就更深了,到时候为了小狗的抚养权,闵乔也舍不得离开他。
严敬存摸了摸金毛的脑袋,狗儿子,靠你了。
心急试探
严氏财团总部大楼。
柏恒收到手底下人的消息,汇报给严敬存。“老大,医院盯着的兄弟说,严董叫了宋谨过去见面,要不要拦着?”
男人骨结分明的手指夹着钢笔随意晃了两下,黑色钢笔在文件末尾签上潇洒利落的名字。
“不必。”
严敬存合上笔帽,嘴角似笑非笑,眼底深邃而凉薄。
不用听他也知道严丛达找宋谨为了什么,一个人想联系另一个人总能找到办法,若是他拦着,恐怕要担上软禁亲生父亲的骂名。虽然他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但现在不是时候。
魏思达死后,他复盘了魏思达的行事思路,更加肯定后面有人在指导,或者说推波助澜。魏思达对宝韵出手是极其鲁莽而情绪化的做法,这出于魏思达对名正言顺婚生女的嫉妒,符合他的本性,而之前在严氏航运开港仪式上联合记者发难,意图收买闵乔,剪辑视频颠倒黑白,都需要一个非常缜密的人替他计划。
但是魏思达死了,幕后之人反而全身而退,说明这个人不是魏思达手下,反而是利用魏思达做了他的出头鸟。没达到目的,这个幕后之人不会善罢甘休。
严敬存站在顶层透过落地玻璃俯视严氏的商业帝国,他要等坏人浮出水面,把这里的危险与毒瘤一一拔除。
雪过天晴,寒风依然凛冽。
宋谨站在医院后花园的拐角处等待,看见坐在轮椅上被秘书推过来的男人,严丛达病号服外面套了一件威严的黑色大衣,勉强维持着他自出生以来五十多年的体面与风光。
“阿谨,你是我最贴心懂事的孩子,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宋谨默默听着,严丛达是个高手,若不是他清楚自己二十来年过的什么日子,差点就要被他精湛的演技骗过去了,以为他是一个悉心关爱,教导培养孩子的好父亲。
“阿谨,你还有半年毕业吧,早点进公司历练,我会让人把你扶到和严敬存平起平坐的位置。等我康复后,我会立遗嘱,把我名下的财产都留给你们母子,让你认祖归宗,也算给你母亲一个安慰,这些年是我亏欠了她。”
“严敬存同意吗?”宋谨想笑,且不说严丛达是否真有这份心意,单说他许下的这些承诺怕是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长辈没死,轮不到他说话。”严丛达面色不悦。
他最不喜欢所有人都隐约把严敬存视为家主,听命于严敬存的态度。自打严敬存回国,外界都说严家下一代家主终于回来了,夸赞严家家风传承优良,夸赞严家上下两代家主都有勇有谋有作为,而这个“上下两代家主”指的是祖父严观培和长孙严敬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