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忍住翻了白眼,“五月二十六啊蠢驴。”
“哎呀反正五月二十几号嘛。”他干笑。
女孩叹气:“随便了。”
她从初中以后就没过过生日,除了崔无恙和梁矜月,大概没人记得自己生日是几号,宋惊晚也从来没提起过,横竖连亲哥哥都糊里糊涂。
去年生日宋惊晚买了个小蛋糕,顶多是普通生日蛋糕的八分之一,因为普通的八寸蛋糕动辄两百多块,她买不起,一个人也吃不完,没有蜡烛没有生日帽甚至没许愿,吃了完事,她就是这么过生日的。
虽然那段时间谌降曾经问过她生日在什么时候,她口胡答了几个数字526,自己都听不清,现在整整一年过去了。
太热了。
宋惊晚把书本卷起来扇风,微微翘着椅子,感觉到后面有人在戳她的背,她扭头。
“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谌降维持着戳她的姿势,歪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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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降的记忆力时好时坏。无限好文,尽在
他乐意记住的记一辈子都不为过,不乐意记的比如语文课文、分班前的政治材料,背完利用完就全忘,半个字也别留下印象。所以,对于谌降居然勉为其难没忘记自己的生日,宋惊晚开始还挺惊喜,惊喜完,则变成了脑洞大开。
她毫不虚加“恶意”的合理揣测,谌降记得她生日的原因,大概是准备密谋如何整她。
离三模仅剩一个多星期,没有任何消息、没有提前打过招呼,宋惊晚的爸爸妈妈突然回国。
她刚放学便被哥哥宋桥接走,顺道告诉她,爸妈组了个饭局。
“和谁吃?”
“我们一家四口和什么什么领导教授。”宋桥含糊过去。
“谈生意么?那为什么叫我?”
“不是生意,可能叙叙旧吧。”
宋惊晚不说话了,偏头望向窗外风景,宋桥则通过后视镜观察她,欲言又止。在他张嘴的剎那,宋惊晚道:“是因为我吧。”
不愧年级前三,脑子转的够快。
宋桥内心默默感叹:“没事,你权当去露个相。”
走进包厢,爸妈都到了,还有那位女教授。宋惊晚穿着崇中的校服进去,高马尾、单肩包,清丽疏离,狐貍眼无甚波澜地盯住暌违已久的双亲,他们假装热忱地站起来,朝她弯眼笑:“晚晚来了,快坐快坐,妈妈点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
爸爸忙着向女教授介绍:“我女儿宋惊晚,欸对对省物理金奖”
“我很早之前就不爱吃甜的了。”
宋惊晚说。
“先坐吧。”郑珈音给兄妹俩使眼色,“晚晚啊,这位是景大的金融系刘教授,过来打招呼。”无限好文,尽在
热菜陆陆续续上桌,宋惊晚被妈妈安排坐在刘教授的旁边。宋惊晚没主动说过什么,整顿饭只听见爸妈讲话,她讲完他讲,他讲完她讲,像连环炮。爸爸给她倒红酒,让她向刘教授敬酒,宋惊晚摇了摇头:“我不会喝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