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时笑着说:“挺好的,其实这些年新媒体发展的很不错,以后也可以尝试自己创业。”
黎知晚说:“创业…是挺不错的,但对我来说太难了,京北不是那么容易立足的。”
陆元时虚指了一下顾禹谦,语带调侃的说:“有谦哥呢,在京北立足不算难事。”
黎知晚转头看他,脸上带着一点点迷茫。
顾禹谦给她杯子里再添了一些果汁,语调平和:“黎知晚,我可以当你的跳板。”
“有我在,不会让你遇到难事。”
他说这些话时十分真诚,好像一切的利用都可以顺理成章。
他愿意当她的跳板,助她青云直上。
黎知晚怔愣了几秒,没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心情,是震撼于他无私的付出,亦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爱意?
一切都太迷茫了。
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处理感情的能力。
之后的聊天越来越正常,沈彬也没有像刚开始那样傻乎乎的尬聊,而是越聊越顺利。
聊到后面沈彬开始吐槽陈季川,说他为了讨闻玥姐欢心,天天跑去健身房练腹肌。
还说他越练越自恋,大半夜给自己发了几张腹肌照。
把他膈应坏了。
黎知晚听着忍不住笑了几声。
顾禹谦笑得浮浪,凑到她耳边说:“是不是想看腹肌?”
黎知晚脸一红,低下头说:“…没有。”
“我有。”顾禹谦说:“想看的话可以找我,对你免费。”
黎知晚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下,他才稍作收敛。
不知道他们聊了多久,有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置着一个三层的草莓蛋糕。
蛋糕上刻印着【祝晚晚平安康乐,万事顺遂。】
那天墙壁的横幅恭贺她前程似锦,蛋糕祝福她万事顺遂。
顾禹谦几乎将一切的爱意和偏爱都展现出来,铸就了她十七岁最高光的时刻。
后来黎知晚总是问自己,为什么忘不了他?
或许她十七岁这年得到了最赤忱的爱,此后种种再难入眼。
那天他们一行人散场时是晚上九点,江城市灯火通明。
她和沈彬几人缓缓作别。
顾禹谦开车带她回家。
路过滨江大道时,他望了一眼沉沉的江水,柔声问她:“七夕那天你会来的,对吗?”
“我愿意。”
盛夏夜晚,热气未消,风从车窗吹进来。
他问出那个问题时,黎知晚并没有立即回应他。
而是抬手将被风吹散的发丝别至而后,沉默了几秒,轻声说:“顾禹谦,我妈说爱我,却抛下我远走异乡。周庭也说过我们一辈子不要分开,可他不听我解释,任由北宁附中那些人霸凌欺辱我,甚至最后还试图囚禁我,不让我参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