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刚摇晃手中的酒杯,露出讥讽的笑容。
“我正在庆祝。”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最好提早准备承担一切後果吧!”乔以没好气地嘟嚷。
“後果放着以後再去操心,来,再陪我多喝几杯吧!”仇刚微醺地倒光瓶里所剩的酒。
酒精要是能解决痛苦,那么这世上—定到处都是酒鬼,乔以如是想。
踩著微醺的步伐,仇刚回到住处,本想藉著酒精麻醉一下清醒的心,去除莫名的烦躁下安,奈何酒入愁肠,更添愁绪啊!
一脚踏出电梯,走进家门。咦?怎么有一个人弓肩缩背地蜷缩在门口?大概听到了他的脚步声,那团小东西拾起头来——
猛的,仇刚大吃一惊,酒意全消,诧异万分地低喊:
“巧眉,你怎么会在这?”
随着叫嚷,他飞快地奔上前去蹲下身子,抱着浑身轻颤的柳巧眉。
天哪!她是怎么了?披头散发、两眼无神红肿、一身脏污外加衣衫不整,活像个被遗弃的迷路羔羊。
柳巧眉茫然地注视仇刚片刻,才捉准焦距认出满脸关怀的仇刚,所有惊惧害怕的委屈情绪溃堤而涌,激动地嚷喊:
“仇刚!仇刚你到哪去了?你怎么可以不在?仇刚……仇……哇……”她歇斯底里地紧捉住仇刚嚎啕大哭。
“到底发生了什发事?巧眉?”仇刚紧张而关心地频频问道。
柳巧眉埋在仇刚衣领里,一味地痛哭喃语:
“你怎么可以不在……怎么可以……”
眼见柳巧眉激动异常的情绪无法立即平息,仇刚乾脆先打开家门,一把抱起柳巧眉进屋,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一边耐心地安抚道:
“不哭了,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回东湖看姊姊,出来的时候,碰上色狼……”她抽泣呜咽的,两手依旧紧捉着仇刚不放。
闻言,仇刚如遭电殛般的全身僵硬,瞻战地急问:
“什么?碰上色狼?那你有没有被……”
“没有,刚好有人开车经过,我才逃过一劫的。”她飞快地摇头,想起那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全身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仇刚吁了口气,紧紧地抱着她。半晌,才捉起她的手、脚,仔细地检查一番,看到地手肘上、膝盖骨擦伤的皮肉,他诅咒连连地命令道:
“该死!你坐好,别乱动。”
他起身拿来毛巾、医药箱,小心地为柳巧眉处理乾净伤门,一连串惊人的温柔动作,悄然地平抚了她饱受惊吓的情绪;一双柔和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爱抚著他低垂的眼睫,这透人心灵深处……对他一连串的怀疑也暂时隐去。
蓦地——
“你是没长脑袋?还是昏了头?三更半夜还一个人出门,你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他突然生气地厉声斥责。
“我怎么知道嘛!东湖那带治安一向很好的,你凶什么嘛!”她委屈地怪叫,原本止住的水龙头,被仇刚这么一吼,又哗啦啦地打了开来。
“你明天就搬来,跟我一起住。”他又生气、又心疼的,再放任她这迷糊的心性,早晚出意外。他担心,乾脆将她拴在身边就近照顾,一劳永逸。
“搬来这?”柳巧眉一愣。
“对!明天就搬。”他断然地点头。
而仇刚的专横霸道,激起了她反抗执拗的脾气,立刻拒绝地反驳道:
“你叫我搬我就搬,那我算什么?”
“这事没得商量。”仇刚强硬的。说罢,一把拉起柳巧眉往他房里走。
“客房来不及整理,今晚就先睡我房里吧!”
柳巧眉抵在房门口,动也不动地怒目以视。
“进去,房里头有浴室,梳洗一下早点休息。”
“仇刚!”柳巧眉忿怒地大叫。
“进去!”
不由分说,他硬推着她进房,“碰”的一声带上房门。
此刻他迫切地需要一杯酒润润他乾涩的喉咙,以浇熄胸口上的熊熊火焰,他痛恨自己未能及时伸出援手、善尽保护之责,差点让她惨遭狼吻摧残。算那个下流东西走狗运,否则被他逮到,准会痛扁一顿送警处置。
而房里头的柳巧眉正怒火扛炽,恨不得海k仇刚一顿,她非得想个法子惩罚这个独裁的狂人不可。
仇刚简直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要不是脑中还有点残余的理智提醒他,眼里戴着隐形眼镜揉不得,他还真想用力地揉他一揉,以证实眼前所见皆非幻象。
身穿着仇刚宽大t恤的柳巧眉,正露出两条细滑柔腻的长腿,曼妙婀娜地走到斜躺在沙发上、准备睡觉的仇刚身旁。那丰满性感的曲线随著走动若隐若现、引人遐思,她妩媚生风地挤坐在仇刚身边。
这撩人的一幕,让仇刚体内的男性荷尔蒙顿时起火燃烧,强烈的欲望不受控制地沸腾跳跃。他困难地咽了口口水,小心地挪了挪身子,避开她温热娇嫩的身体。
“仇刚,我睡下着。”柳巧眉操著唁哑性感的声音娇语道。
大概是阴险遭强暴的阴影作祟,以致她仍瞻战害怕得不敢入睡吧!仇刚暗忖。
於是他按下蠢动的心思,怜惜万千地揽过她纤细的肩膀,温柔地低声道:
“别怕,有我在,再也没有人敢伤害你。”
哼!自以为是的大沙猪!本小姐受歹徒袭击时你不在现场,怀着仓惧惊慌跑来寻找你温暖安全的臂弯,你也不见人影,还敢大言不惭地口出狂言。再说,先前受惊吓的沮丧心情早在你呵护的怀抱和舒眼的热水滢之后就恢复了,现在是来惩罚你独裁专断的坏毛病,看你还敢下敢强迫人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