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动地伸出手,重重覆住她的手背,心痛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不想看见变得如此冷酷无情的你。”
他的话与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岑海蓝陡地一震,她慌忙抽出手来,之前装出来的冷静与镇定全都不见,以尖锐的声音说“你没资格说这些了!”
“当然有!”他固执地道,情绪更激动了,“你的心里清楚得很,我爱的始终是你,不是别人,我关心你,我希望你过得快乐!”
“你到现在还爱着我?”她冷笑着,胸口因激动而剧烈起伏,气得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我该感谢你吗?还是我该痛哭流涕?”
他追过去,一下子就反她扳过身来,他的眼中有着不想掩饰的情意,“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你巴不得毁了我,可是你没理由把自己赔进去!”
她被动地转过身来,即刻淹没在他认真而复杂的凝望之中,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距离,她的身体猛地绷紧。忽然之间她开始害怕起来,不只怕伊森那强烈的表达方式,也怕她自己,她怕她支持不住,又跌落他无边无尽的爱情里。
她只能继续用嘲讽的语气当作武器:“我把我自己赔进去干你何事?你是担心你那亲爱的老婆被我欺负,还是怕我的报复……”
“丢掉你那该死的嘲讽!”他突地打断她,声音既愤怒又绝望,他的手紧紧捏着她的肩,“你知道我是说真的!”
他的激动把岑海蓝完全震吓住了,他那激动的语气和炙热的眼光使她昏乱。他为什么不离她远一点?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简直回到她所熟悉的记忆之中,对他的所有印象,他的情,他的爱,甚至他的身体……
岑海蓝闭了闭眼睛,从尖锐被打成柔弱,从主动被打成被动,再睁开眼,她的嘴角不再嘲弄,她的眼神不再冰冷,只是复杂而水雾弥漫地静静瞅着他。
“老天——”他呻吟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眼光可以杀掉我?”
他猛地拉过她来,嘴唇热烈地压在她的唇上,带着压抑好久好久的渴望,饥渴、需求地索求着她的回应;她在他的吻之下几乎昏厥,也吓坏了,脑子像一块结冻的冰,再也动不了,然而他的热度让她又要化开。
是如此的熟悉,他的唇舌,他的气息,他的身体——她曾经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这想法令她兴奋而颤抖。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她的全身充满一种奇异的欲望,她从来不知道她竟然对他还有着这么浓烈的欲望,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拉住他的手掌,带他滑自己的衣服里。
“海蓝……”他叫着,嘴离开她的唇,在她的头间流连,灵魂深处的激狂已被她燃起,那激情力量完全无力抗拒,他的手掌爱抚着她柔软温香的腰际,再不满足,索性把她的衣服从短裙拉出,往上撩,寻找她悸动的双峰。
一把火迅速烧遍她的周身引发她狂野的呻吟,一节变得迷乱,她全身发软得攀着他才不至于跌坐下去。
两人情欲都是那么的强烈,压抑隐瞒了太久,一发不可收拾。他抱起她,反她放大办公桌上,她感觉他发热的手在解除她身上的障碍,她听见公文夹一个个掉落地面的声音。
公文夹这三个字滑进她的脑海里,这是她上班的地方,工作的地方,他今天是来谈公事,谈她如何毁灭他的公事,他们在做什么?她在想什么?
她抗撕自己心中那把火焰。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伊森重重一推,挣扎地起来。
他急促的呼吸仍未平息,瞪着她,欲望和失望在他心中交替,他眼中的不解是个问号。
“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岑海蓝穿好衣服的手明显在发抖,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的,“你以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让我听命于你,帮忙你解决桑妮的问题,和你的商誉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明知道不是的!”他恼怒地捏住她的肩头,如果她不是女人,他肯定光火地给她一巴掌!“好,我们现在再也不要谈公司的问题,只管我们两个,这样你是不是满意了?”
“不满意。”岑海蓝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她拍掉他的手。从容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捡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现实一点吧,伊森,如果你真的可以把你的事业甩在一边,当初你就不可能抛弃我了。”
伊森重重坐在椅子上,把脸埋进掌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海蓝刚才也是要他的,他明白海蓝对他还有着浓浓的情意,只是她对他的恨强过了一切。
“我们非得这样不可?”他喃喃地说。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岑海蓝重新坐回办公桌的后面,一切恢复正常,她把手肘放在桌面上,缓缓地说:“言归正传,你要我放过桑妮,可以;要我给她正确的配方,让她的工广开工,让你克里昂家的商誉不受损,也可以,可是……”她深深自了伊森一眼。“任何事都有代价的,伊森。”
“你要什么?”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不过海蓝有某些地方的确是说对了。当他的理智回来之后,他想起他的事业,他的名利;提罗塔,克里昂已死,克里昂家的声名,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我要——”岑海蓝直直盯着他。“cbt银行的经营权。”
“我不懂你的意思。”然而他心里却流过一股冷意。“cbt银行不是克里昂家的。”
“可是就快要是了,是不是?”她冷漠地诡笑,那笑容教人心底发寒。“克里昂先生在世的时候花了那么的力气,你不可能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