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在这里?
正欲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他来到灵位前,揭开了红布。
竟……
不是锦姨娘。
主子闹别扭,她们当奴婢的,守在门口就好
宋珏。
曾经的太子太师,一代名儒,因卷入皇位之争,被抄家灭门。
这里怎会借着他的灵位?
外面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韩胥来不及多想,将红布盖了回去。
靠近楼梯,向下望去。
有个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
那身影韩胥认得。
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翻窗出去,从地上捡了块石子,往墙上一丢。
“啪!”
声音不大,在夜里尤为明显。
外面立时传来叫喊声:“在那边,别让他跑了!”
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了。
韩胥扫了眼屋里手忙脚乱的身影,唇角勾了勾,飞身跃过墙头,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九天叫苦不迭。
谁呀?
这么缺德!
知道他费了多少功夫,才躲开侯府侍卫一次吗?
他容易吗他?
竟还给他故意暴露了。
来不及干活,爬窗出去,夺路而逃。
韩胥回到栖云阁,只见西厢房的烛火还亮着,想来赵锦俞还没回正屋,心中不免失落。
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人,如今把心思全放在了别人身上。
在院中踌躇良久,他往西厢房走去。
到了门口,正欲推门,里面传来苏玉卿的声音:“殿下辛苦半晚了,我侍奉殿下就寝吧。”
韩胥心头火蹿起半丈高。
他音色饱满,底气十足,根本没有生病的样子,也就赵锦俞色令智昏,信他的鬼话。
推门走了进去。
赵锦俞和苏玉卿齐齐看了过来。
见是他,赵锦俞不满的开口:“门都不敲,谁教你的规矩?”
苏玉卿声音温和:“殿下别生气,韩兄想必是见殿下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放心不下,过来看看。”
赵锦俞沉着脸。
对韩胥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今晚留这儿。”
苏玉卿在赵锦俞看不到的地方,朝韩胥投去一个挑衅的笑。
嘴上道:“殿下还是与韩兄回去吧,一来玉卿的病尚未痊愈,怕过了病气给殿下。再者,韩兄担心殿下,殿下不回,韩兄晚上怕是睡不好了。”
韩胥都气笑了。
平日里茶喝多了吧,说起话来茶里茶气的。
不等他反驳,赵锦俞开口道:“你来的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韩胥面色软了下来。
不再去看苏玉卿,温声问道:“殿下何事。”
赵锦俞:“父亲已经答应让玉卿留下来了,只要过了官府文书,他就是这家里的一员了。”
韩胥简直是晴天霹雳。
“侯……父亲怎么就答应了?”那么英明的人,看不出来苏玉卿另有所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