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俞:“我等你烧退了再走。”
重新洗了块凉点的帕子,帮他换上:“你先睡会儿,药熬好了我叫你。”
这一折腾就是一整晚。
天快亮时,苏玉卿才退了烧。
赵锦俞守了他一整晚。
韩胥也等了一晚。
他不只一次的自嘲,原来等待是这种滋味,真的不怪她要离开,是他自作自受。
赵锦俞进门,他立时迎了过去。
清越的嗓音中更多的是讨好:“饿了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
赵锦俞揉着肩。
确实有点饿,但她最想的不是吃东西。
吩咐春水和春花:“叫人去提几桶水来,再多取点儿冰块。”
两个春照做。
东西拿来,赵锦俞指挥他们把水一股脑全倒进了浴桶中。
对韩胥道:“衣服脱了。”
韩胥自嘲一笑。
还奇怪她提这么多来做什么,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春水和春花见状,忙背过身去。
外衫、中衣、里衣,一件件掉落在脚边,男人宽大的胸膛暴露于眼前,肌理分明,结实却又不过分强健。
赵锦俞扫了眼。
目光落在他仅剩的裤子上,嗓音沉沉,不容置喙:“脱了。”
春水和春花背着身,耳根都红了。
韩胥照做。
等他干净的一丝不剩,赵锦俞指着盛满冰水的浴桶,冷声开口:“进去。”
苏玉卿发烧要用冰块降温,她回来就弄一桶冰水让他洗冷水澡。
当真是“公平”的很呢。
认命的迈进去。
冷气从脚底板蹿上后背,逼得他打了个寒颤。
偏偏女人还不满意,他坐下去的瞬间,拎起一桶冰朝他兜头倒下。
“哗啦”一声,冷寒刺骨。
尽管他有心理准备,还是没控制住深吸了口气。
小兄弟都在剧烈刺激下抬起了头。
赵锦俞倒完冰,把桶重重放下:“冰化完之前,不准出来。”
说完就走。
韩胥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挖空心思的想哄她开心,她不理,苏玉卿简简单单发个烧,便将她骗去一整晚。
女人更喜欢柔弱的男人吗?
一只手搭在浴桶边,另一只手从水中捞起几块冰。
轻轻一攥,冰块便碎了。
看着那些碎冰在水中融化,他幽幽的想,要不,他也扮个弱?
这之前,得先把苏玉卿送走。
赵锦俞补完觉,已近正午,梳洗用膳后,她去看了苏玉卿。
苏玉卿刚吃完药,正在睡着。
春泥要叫醒苏玉卿,赵锦俞摆摆手:“让他好好休息。”
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皇后派人传话,叫她进宫,她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她刚走,屋子里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