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多想了。
两人到陆蓉家的院子,正好遇见孙婶子。
“周妹妹,小南也来了。”
孙柳也是来给送些吃的,沈礼不算小,也会烧灶,但孙柳也是不知道拿什么,只能给人送点吃食来。
“周婶子,姜南姐姐。”
沈礼声量小小的喊着,陆蓉也拄着棍出来。
“哎呀,陆氏,我都说了你好好养着,起来做什么。”
孙柳说完又不放心地上前去把人扶着。
沈礼的眼是红红的,姜南也没有在院子里看到任何药渣,更没有闻到熬药的味道。
她也猜到几分,陆婶子想来也没多少银钱去县上抓药。
她跟着进屋,把篮子也提进来,孙婶子也出去,准备把她带来的吃食给人拿进来。
姜南也趁着这个间隙,她来到陆蓉坐躺的床前。
她没有犹豫地拿出药瓶,“婶子,这是沈···二郎带回来的伤药,我瞧你的伤比前两日要严重些了,若不然你试试这药”
“我,我怎么能拿你的药。”
“怎么能是白拿,我听阿娘说,婶子平时也会去山上采山货,婶子拿山货与我换便可。”
“我方才进屋的时候,还看见小礼在洗番薯,婶子家若是有多的,都可以拿来与我换。”
陆蓉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她眼眶微红,姜南的手还保持着递此处的动作。
听见外面的响声,姜南也没催促道:“婶子若是还不拿,我这药只怕是藏不住了,到时候我只能跟别人换了。”
陆蓉到底还是接下了。
她的伤不仅没有好转,确实如姜南所说,变严重了。
可家中没有存银,别说买药,连她和沈礼的温饱都难维持,不然她也不会这般急切地上山采山货。
见人收下来,姜南也安心了。
她实在是不懂要怎么跟人交流这些。
这药也不算是她白得的,但跟白得的也差不多,若是陆蓉是个混子,她也不会动这恻隐之心。
而且她只说这药是沈确带回来的,沈确常年在外,带东西回家也是正常。
她也只是想给人一点帮助,让本就孤独奋战的人,多一点力量。
姜南做的黑鱼汤和丝瓜滑肉,还有孙柳带来的吃食,都摆在陆蓉的屋子里。
她们也没多停留,家里还有人等着呢。
“阿娘,你怎么哭了。”
沈礼笨拙地给陆蓉擦着眼泪,想安慰陆蓉别哭,可他的眼泪却也忍不住了。
陆蓉慌张地给沈礼擦眼泪,轻声安慰:“小礼,别哭,阿娘是高兴。”
高兴倒在山里,被姜南听见喊声,高兴腿伤加重,还有人惦念自己。
她不敢告诉沈礼,她腿伤严重,她今日都有些昏昏沉沉,但却不敢让人察觉出丝毫的异样。
沈礼不知道阿娘在高兴什么。
陆蓉把姜南给的药瓶拿出来。
“药!”
沈礼惊讶地喊出声。
“别声张,是药,是你姜南姐姐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