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期邈带人在各处艰难探路,放眼望去,除了一片混浊,偶尔能看见一具浮尸飘在水面上,把李期邈吓了一跳。
直到听到不远处的几人的呼救,李期邈这才招呼几个御林军,去救那几个人。
等他们带来了人,李期邈才现这次找到的人竟有五人,每个人都紧紧抱着御林军的腰腹,几人趟着水,返程。
李期邈抱着一个御林军的腰腹,看着身下的污水,深深地叹了口气:“大家小心前进,注意脚下情况。”
“是。”
等几人平安回来,李期邈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王海宽接过有些湿漉漉的李期邈,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越到中心,这水位越高,我们只是在外围找了找,找到了几位当地的村民。”李期邈摇头,“先问问他们情况吧。”
王海宽点点头,给几人都递了些干粮,等他们休整了一会儿,有些力气了,他问:“你们是这里的村民吗?”
“唉,我在这里住了五年了,结果今年居然大水了,我家都被淹了,我的狗儿啊,出去玩就再也见不到了,我的狗儿啊。”五人中唯一的妇人哭喊道。
悲伤的情绪一旦出现,很快就感染了剩下的四人,哀啼声弥漫在整个屋子中,等几人哭嚎完自己的遭遇,李期邈见他们情绪稳定了,才问道:“你们有谁知道这水是从哪里开始漫起来的吗?”
王海宽一脸欲言又止,不是湖水漫上来的吗。
还是那个妇人道:“小公子,我大概知道,王婆子同我嘴过,她说就三个月前,隔我们两个村的禄碧村他们那边突然有井水喷涌出来,他们还觉得是什么奇异景观呢,结果那水像是一直流不尽的,然后他们还没堵上呢,这大雨就来了,我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那地方现在都被淹的看不见一处房屋了,小公子,你们估计没法去看了。”另一个住在附近的村民接话道。
“我们向着这边跑过来,就有几个村民卷进水流里了,要不是遇到你们,我们还不敢冒险出来。”一个黝黑的男子憨憨地笑道。
李期邈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他说道:“你们有谁知道哪家抱了个小兽回来吗?”
众人均摇头,李期邈不抱希望地问:“那有谁去江口捕鱼,捞到个大鱼?”
有一个村民举手,他说:“这我知道,当时二狗子还跑我们村里炫耀他钓的那个白色锦鲤呢,那鱼是真的大啊,就是颜色有点怪异,我劝他要不给扔回去,万一触怒了河神呢,他还不听,觉得我嫉妒他得了这么一尾奇异又大的鱼。”
“现在想想,这鱼出现之后的一个星期后,就出现井口冒水的现象了。”那村民点点头,感觉自己知道了真相。
他旁边的男子拍向了他:“怎么这事我都不知道啊。”
“那时候正好都是农忙,就那个二狗子混混一个,闲的很,还出来溜达,我当时还是因为回去装水碰到的,就说了几句。”那男子叹了口气,“平时他经常溜达到我家来,要不炫耀他钓的金鲤鱼,要不炫耀他的绿色的鲫鱼,就各种新奇的鱼,寻常见不到的那种,也不知道他从哪里钓来的,刚开始我劝他将这些东西放生回原处,万一是什么神灵的化身呢。”
“但这人虽然钓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出啥事,我也就忽略了,这次这白鲤鱼太过奇异了,我才记起来。”那大叔解释道。
李期邈理解地点了点头,他说:“一般这种东西看多了,倒不感到意外了,大叔你就没想到这事。”
“那白鲤鱼真的和这次水灾有关系吗?”王海宽觉得事情的展玄幻了起来,他们找源头,怎么还真的是个动物造成的?
李期邈摇摇头,他转过身对着五个御林军道:“你们送这五位乡亲出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被点到的五个御林军出列,他们拱了拱手,便一人一手抱着个村民,戴上漂浮板,手拉着手,向着上游走去。
等这几个人离开,李期邈看看天色,又看向剩着的几个御林军,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扎营了。”
几人应是,他们所在的房屋处在一个高地势的位置,主要担心雨进来的问题,御林军们打开行囊,先打扫了一下地面,检查了蛇虫鼠蚁情况,在房子中间搭建了个帐篷,里面铺上了干净的油布,又盖上了柔软的毛毯。
几块布料贴着墙壁一角围成了个换衣的地方,无法沐浴。
李期邈他们只能用干毛巾沾水擦了擦,保持身上的相对清洁罢了。
晚饭还是几个没啥味的饼子,那些送村民出去的五人在夜色来临之前赶了回来。
李期邈道:“晚上在水上走很不安全,如果看天色不对了,就先在那边待着吧。”
几人称是。
晚上没有篝火,只有几盏煤油灯顽强地燃烧着。
李期邈快交代完明天的事情:“一帮人出村找找当地的村民,问问那个村民口中的二狗子得到白鲤鱼的事情还有没有人看见,或者是这人怎么处理这鱼的,另一帮人就在这附近找找有没有被困的村民,能救一个是一个,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众人皆为感动,抒了一下肝脑涂地之情,李期邈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为明天补充体力,又是一阵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