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狠话后,趁那两人还没回过神来呢,便一溜烟地跑了。
县令给徐攀孜松绑,得到了个大比兜,“愣着干嘛,先找人追啊。”
他才捂着脸,吩咐看戏的衙役追人后,便点头哈腰地道:“徐老板恕罪,现在我给您松松绑。”
徐攀孜这才满意。
言宣带着李期邈在屋檐上跳跃,生生避开了官府的追捕,等到安全回到李期邈安置闻啼昇的宅院后,她安抚闻啼昇:“大叔你最近不要出去了,不然我给你报仇后,你倒是没了,我这努力也就白费了。”
闻啼昇怀疑道:“就你这小娃娃?”
李期邈翻了个白眼,“对,就我这小娃娃,还把你给带出去了,要不是我,你现在得蹲监狱,秋后问斩呢。”
“我会自杀。”闻啼昇便道。
“行了,别自杀他杀的,你就安安稳稳地呆在这里不要动,过个几天我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她拍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
这处宅院,还是王海宽他父亲赠予他的呢,不然还真一时半会儿,没法安置这个人。
她吩咐下人将这人妥善安排,一有出去的打算便给她飞鸽传书。
就又攀着墙,离开了。
这次她回到了宫中,走的是正常的路,一回去,便去找了皇帝。
也是恰巧,皇帝今天在御书房处理政务,等他结束,便有宫人通报了李期邈在门外候着的事情。
李玄奕挑眉,“这孩子,怎么现在过来了。”倒也没再说什么,一摆手,便是让他进来。
李期邈一进来便讨好地笑笑,“父皇,给你看看这个,这可是个好东西,我好不容易淘来的。”将账本呈上,便有太监检查了一番,皇帝点头后,放在了他的眼前。
皇上兴意更甚:“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李期邈低眉,一脸得意:“父皇,你打开看看。”
李玄奕面带笑容地打开,翻到第一页,他收敛了笑容,目光慢慢深沉,他快地翻动起来,眼睛冒火,等到翻开了最后一页,他一扔账本,怒声道:“荒谬!”
众人齐齐跪地,瑟瑟抖,李期邈也不说话,等李玄奕止住了怒意,他闭闭眼,背过身,语气沉稳:“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李期邈面无表情地道:“从一个装修奢华的商人府中得来的。”
李玄奕蹭的睁开了眼,他移步到李期邈跟前,非常不赞同地训道:“胡闹。”
见李期邈睁着无辜的眼睛,一脸受伤地看着他,李玄奕咳嗽一声,“这事我会去办,下次不要跑到别人家里了,作为一个皇子,这成何体统啊。”
李期邈摸着鼻子,“他们不知道我是皇子。”
李玄奕更加生气了,指着李期邈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只道:“下去吧。”
“好嘞。”她展颜一笑,麻利地退下了。
等李期邈出去,李玄奕道:“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还只身前往这么危险的地方。”
他身边的太监便小声开口:“小殿下倒是有您以前的风采呢。”
李玄奕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他从太监手上接过扔到地上的账本,坐在凳子上,细细看了起来,又是一阵大雷霆。
李期邈已经回到了寝宫,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下午,真的是刺激。
曾有奏章报告了此事,但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又牵涉众多,一时间无法立马判案,没想到
他派下的亲信之人没找到的关键证据,居然被李期邈顺手给找到了。
听到有线人报告李期邈的动向,说是听书的时候碰到了个刀疤男子,他们两人此前并没有交集,刀疤男还威胁了李期邈,小皇子面不改色,还能从容应对,不知怎么的倒成了个忘年交。
李玄奕听到这些事情,不知为何有些感慨,他对身旁之人道:“这小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像个小姑娘似的,有些时候却大胆的吓人呢。”
太监呐呐不语。
李玄奕一个高兴,便赏赐了些金银财物,声势比先前的大了些许。
惹得后宫之人蠢蠢欲动了起来。
二皇子和三皇子喝着茶,便有眼线告知了此事,两人对视一眼,李宁德眼珠子转了一圈,勾唇笑道:“我这五弟,干出了件大好事啊。”笑不达眼底,对面的三皇子只觉兜头一个冷气,冻的他瑟缩了一下,他勉强一笑,“啊,是啊。”
朝堂风云涌动,在名录中的朝臣,贬官的贬官,配的配,涉事的有百人之多,皇帝震怒,大臣趴伏了一地,只有那清廉的范大夫直言道:“皇上,突然惩治了如此多的人,官位动荡,须得再招些人来。”
李玄奕便问他如何招人,两人便在朝堂中旁若无人地讨论了起来,那些朝臣都战战兢兢,被贬官的,都对这位范大夫深恶痛绝。
李玄奕盖棺定论:“那便提拔些今年科考的年轻人吧。”
又对范大夫道:“你全权负责,不得有疏漏。”
范文澜点头应是。
事情安排妥当,他一声令下,监察部门查封了好几处宅院,有些还碰上了那些公子哥儿行欢的现场,据说那些被人肏的男子,已经被折磨地不成样子了。
皇城这一番大操作,可算是将摇摇欲坠的民心安抚了下来,求助无门的受害者家属们叩头感谢老天,觉得苍天终于开了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