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是什么意思啊?
糖豆歪着脑袋,一脸疑惑。
对上薄西爵阴沉沉的眸子,小家伙很识时务地闭上嘴,乖地坐到旁边,心虚极了。
他刚刚一不小心说了国语,差点暴露自己的身份。
早知如此,他当初就应该多练习练习国语。
哎,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
折腾一晚上,防止儿子再溜走,薄西爵把糖豆拎到自己房间,把小家伙塞进被子里,黑着脸说:“睡觉。”
“今天我要和爹地一起睡吗?”糖豆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地光芒,看上去特别兴奋。
薄西爵蹙着眉说:“是。”
话落,他把灯关了,只留了一个床头灯。
糖豆奶声奶气地提醒:“爹地,晚上睡觉留床头灯,对小朋友视力育不好哦。”
薄西爵手一顿,紧接着啪一声,床头灯也关了。
卧室里陷入黑暗中,他躺下后,一个软乎乎的小家伙凑过来,紧紧挨着他。
薄西爵很不自在。
自从出车祸后,他更厌恶人的碰触,不要说睡在一张床上,就是碰都不能碰。这还是薄苑长这么大第一次跟他睡在一起。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薄西爵冷硬的心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柔软极了。
他伸手给糖豆拉了拉被子,忽
然听到小家伙梦呓:“妈咪,我好想你。”
薄西爵脸色瞬间难看。
那个女人狠心又恶劣至极,也配当孩子的母亲?
如果可以,他根本不希望儿子跟她见面。
薄西爵本打算儿子睡熟之后,继续处理文件,想到小家伙临睡前说的话,便没有再动。
他吃了一片安眠药。
许久之后才陷入浅眠。
翌日,清晨。
糖豆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旁边放大的俊脸,凑过来在薄西爵脸上香了一下。
“早安,爹地。”
薄西爵不太习惯这样的起床方式,僵硬地回道:“早安。”
“嘻嘻。”
糖豆笑的像个小傻瓜。
他觉得真的太幸福了。
这样的幸福生活要拱手相让?
绝对不可能。
他要为自己的幸福争取,更要为妈咪的幸福争取。
妈咪绝对不是嫌弃人家身体有残疾的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善良的女人。况且,有妈咪出手,爹地的腿还会残疾吗?
糖豆顿时精神百倍,从另一边爬下床,相当贴心地进了洗手间。
关门之前,小家伙回头,奶声奶气地说:“爹地,我洗漱很慢哒!刷牙就要五分钟呢!”
小肉爪子伸出来,还在半空晃了晃。
又暖心又好笑。
薄西爵觉得
这个儿子也不是那么气人了。
他换好衣服,洗漱完,坐着轮椅下楼。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难得有耐心听老爷把话说完。
“奇怪,这小子今天早上吃错药了?该不会是糊弄我吧?”
挂断电话,薄老爷子有种不真实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