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题挥,听了大家这么说,姚安生生忍下来了。
姚瑜回头一看,自家宝宝被吓的一愣一愣,他赶紧将人接过来抱进怀里,“善善没事吧?爹爹在呢。”
善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模样好不可怜。
姚老头也顾不得生气了,心里也一揪,“善善吓坏了?来爷爷抱。”
这是他唯一一个健康的孙子。
可是善善此刻谁都不理,揪着姚瑜的衣领不放,小身体一抽一抽的,哭得很是伤心。
姚瑜见状只好告辞,“许叔,孩子受惊了,我就不同你去,这买卖我既已经答应你了,便绝对不会反悔,晚些时候我们再拟契书。”
许财摸了摸善善漏在外面的小屁股,“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我还能不信你吗?孩子要紧,这里人多,快带孩子回去吧。”
姚瑜点点头,又跟众人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目送姚瑜离开,王员外问道:“这位就是那个十九岁的小秀才。”
许财笑道:“是啊,这小子能耐着呢。”
“听闻许老弟要和这小秀才做买卖?”
许财点了点头,一边往自己家里走,一边说:“我这小侄子种了点甘蔗,得了几千斤的红糖,已经说好要将红糖放到我铺子里卖了。众位可有需要的?这红糖可都是上好的红糖。”
说着,许财提了提他手里的纸包。
“几千斤,那岂不是要大赚一笔,今年的糖很是稀缺啊!”
“不只是今年,恐怕五年内都会很稀缺。”
黄老爷闻言眼珠子一动,“姚老哥,不如喊你家小秀才一同吃个饭。”
许财心知姚老头在姚瑜那里已经说不上话了,连忙替姚老头解围,“你们就别想了,姚瑜去年就同我一起贩鱼,我们爷俩那是有默契了,往后他的糖可都是我的。”
黄老爷再心有不甘也只好放弃了。
只是说起,黄老爷好奇,“姚老哥有这么个灵秀的儿子,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
姚老头全程说不上话,有的话说出来也是自己打自己脸。
许财全程当和事佬,“谁说不是呢,我那小侄子干活机灵,那算账的本事也是随了姚老哥,不拨算盘,只在心中一算,便可脱口而出,算出的账还十分精准。
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只是我这小侄子书也读的好,人家不愿做生意,跑去考科举,第一次考便考中了。”
姚老头听许财夸自己的儿子,自己则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不管是村长、谢猎户还是许财,这些人和姚瑜是什么关系啊?
可是这些人说起姚瑜都能像提起自己小辈一般,笑呵呵的夸耀。
可他是姚瑜的爹,他却不能这么做。
一年前,他虽然偏爱姚安,可他明明也是疼惜姚瑜的啊。
他好像离姚瑜越来越远了。
而他还不知道,姚瑜离自己还会越来越远。
直至再无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