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有意思,一个驼铃就把她骗来了,她还真的就答应了!
被小五把驼铃拿走我高兴的不行,跟爸一直在炫耀,说我有媳妇了,爸坐在一旁一直朝着我眉头深皱,说我这么小就不误正,长大了还了得。
“长大了我当然了得,我得保护小五。”我朝着爸说,爸看了一眼眉头挑了挑问我:“小五是谁?林家的小丫头?”
“嗯。”我答应着,爸一脸的意外,而后爽朗的大笑出来,而后告诉我:“好好的继续,把那丫头给我娶回来,看看姓林的还怎么和我微风,生他十个八个小五小六,就不信他不给我出来。”
爸的那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好多年好多年,而好多年之后小五却已经不记得我的柔情万种了。
离开的那会小五正在闹绝食,我过去的时候她叫了我,可我离开她却始终没有看见我,而我那一走又是好些年。
我爱小五,但是我却没有勇气看着其他男人为她披上的头纱,我害怕那样的场面,那样美丽的她不是为了我,所以我一走就是好些年。
这次回来是听说了她的事情,专门回来看看她,想知道她的近况,但却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间让我有些迷茫了。
她离婚了,唐曼回来了,唐琦也回来了,周围一时间竟多了好多的人,而我唯一奇怪的就是,这些人竟都围绕着她一个人在转,不免有很多的奇怪。
子清的电话打过去他就来了,一见面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又见重要的事情要他帮忙,子清颇感好笑,问我这些年了也没听我说个帮忙的字,只听我帮别人了,眼下什么事要他帮忙,还是刻不容缓的一件事。
“这个人你看看。”我把小五的照片给了子清,子清看了一会说:“很漂亮,这么有眼光。”
“我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包括她去过那里,和什么人在一起,走做了什么,一点一点我都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在不打扰她和她周围那些人的情况下,能做到么?”子清是这方面的专家,曾做过不少这样的事情,跟踪比任何人都适合,不然我也不会不愿海外的要他回来。
“你自己怎么不去?”子清看了一会把照片给了我,我朝着他说:“我不想见她。”
“是想还是不能?”子清起身去了别处,朝着楼下看了一会回头问我:“万一暴露了,她认不出我怎么办?你也知道我拳脚功夫不行。”
“我给你一件东西,她看到不会伤害你。”我转身去了自己的床边,在床头下面拿了那个多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驼铃,把驼铃交给了子清,子清低头看了一会挂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后问我:“什么人怎么在意?”
我笑着转身去了别处,子清在身后朝着我跟了过来,我告诉子清:“叮咛我一辈子的人。”
子清在没有说话,那之后就一直跟在小五的身边,每天晚上用电脑把资料传给我,不论风雨,不论日夜的替我把资料传送过来,两个月之后子清跟我说蒋天送似乎是现了他,还说秦振似乎对小五有企图,而我在再三的考虑之后决定把小五送到秦振那边去,好让小五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但是我却没想到那次之后却会出事,林家的二叔竟会出事,以至于爸从林家二叔那边回来就一蹶不振水米不进。
无人的时候爸跟我说出了我的身世之谜,告诉我了当年的一些事情,我始终保持着平静,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爸看着我问:“你早知道了?”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您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也从来没有忘记过那场滔天大火,我只是不想让您担心,这些年我在外面布控了一条密密麻麻的天网,每一年每一月都会有不同的数据传给我,让我在里面逐步筛选可能和那场大火有关系的人,只是您一直不知道而已。”我坐在爸的窗前,给爸扯了扯被子,爸看着我点了点头跟我说:“早就该让你知道了,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就没什么牵挂的了。你蒙着眼睛就是不想看到两家残杀么?”爸这么问我,我却摇了摇头。
“我蒙上眼睛是因为我已经放弃了仇恨,我是您的儿子,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虽然我在唐家这些年并没有受过唐家其他人的恩惠,他们对我也从来不好,但是您是唐家人,我是您的儿子,以前是,今天是,以后也会是,所以我不会报复唐家,至于他们之外的人会做些什么我也不会插手,我只要您平平安安,对我而言就很满足了。”
“你的性情太温顺了,早晚会吃大亏,你来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当初把你们带走我面前一个是你一个是蒋天送,但我却一眼中意了你,而蒋老太爷一眼中意了蒋天送,不知道是不是造化弄人,试想当初要是我把蒋天送带了过来,或许如今会愁上心头,可也免去了一份牵挂。唐琦的性情狡猾善忌,你是我儿子,他早已经对你有芥蒂,他是不会念你当年带他如手足的兄弟情分了,唐曼的性格早已经扭曲,也断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你,这两个人成了我的一块心病,你心思缜密绝不是对付不了他们,就怕你为了我不肯。唐飞,记住我的话,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保住你自己,不论是谁都不能给他伤害你的机会,知道么?”
“我知道,您放心,我会记住。”说那话的时候爸就已经是回光返照了,小五要是晚来一步就见不到他了。
爸走后我一直很安静,其实就是不想太多的伤心,爸一心想要去见林二叔,这是谁都不能阻止的事情,爸这一生都没有遇上一个心仪的女人,早些年我总觉得他是喜欢上了林二叔的妻子,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林二叔和他是两个人同时喜欢上的林二叔的妻子,但是爸却没有得到林家二叔妻子的青睐,以至于后来只能把这份情隐藏在心底。
当年的林家二叔和爸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爸的心里明白,朋友妻不能欺的道理,是真正的正人君子。
爸离开之后我去了林家二叔那边,不为其他,只为了能多陪陪爸,爸省生前我没能尽孝,死后我不能就这么离开,至于小五,我也只能放进心里了。
小五是天送的妻子,就是我的嫂子,我不能宵想自己的嫂子,那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搬到了乡下那边之后我一直过的很清闲,但却没想到小五过来了,而且还抱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而且还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就住下了。
小五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我和蒋天送的关系,可她还是就这么堂而皇之丝毫不避嫌的住了进来,一点都不像是从前的那个她了,夜里睡觉的时候我就在想小五少年时候的样子,回想起来小五那时候很是顽皮,没事的时候喜欢出些坏主意,学校里给她整过的人不计其数,她在学校里的敌人从高年级到小学生,可以说她是个无恶不整的人了,那时的小五像是个天使,永远都是带着笑的,让人无牵无挂,总也不会担心她什么,而如今我却总是担心着什么事生,一颗心总也不安稳,连夜里睡觉都时常的会被突然的惊醒,而醒后又不知道是生了什么事情。
睡不着我会开灯朝着自己的右手掌心看着,掌心上自小就长了一颗谷粒般大小的胎记,我不知道一个人的胎记怎么会长到这个地方,而且是长在了生命线上,以前我并没有留意这些,但前段时间一个老和尚和我说我会有血光之灾,而且这血光之灾就来自我手掌心上的这个胎记上,说我与佛有缘,如若能够归依我佛吸进凡尘俗念,就能保全性命,若不然必有杀身之祸不久于眼前。
老和尚的话不置可否,但我并没有去想过哪天会离开,若真的如老和尚所说,我这样六根不净起步的玷污了佛门圣地。
人的明天注定,是去是留也只能随缘了。
小五在的那段时间里我总是会胡思乱想,夜里会想起小五,白天的时候也会突然的朝着小五看,有几次我竟然在小五给初九喂奶的时候看的失了神,不得不去厨房里把手放到冷水了,那样我会觉得自己就清醒了。
我知道我的克制力很好,但是总是这么相处下去不是办法,而且我听说蒋天送已经在到处的找她了,依照蒋天送的脾气,要是知道小五在我这边,而且住了还是这么久,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怎么说蒋天送是我兄弟,帮帮他也帮帮我自己,送他们一程也好。
我打了电话给蒋天送,接起电话蒋天送还有些奇怪,但他竟叫了一声林夕。
“我不是林夕,是唐飞。”我朝着电话里很平淡的说,蒋天送却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问我:“林夕在你那边?”
“在这里。”我说,蒋天送却越的沉默了。
“母女平安,这边的天气很冷,早点把她们母女接回去,孩子太小了,照顾起来确实不方便。”
“麻烦你了。”真是难得,蒋天送还会和我说这种话,我随便的答应了一声:“还好,不是很麻烦,你要是能接走我很乐意谢谢你。”
“我尽快过去,我在江城,稍后我就订机票。”蒋天送马上说,我答应了一声挂掉了手机,跟蒋天送依旧是没什么话可说,以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
我记得小时候我们还一起玩过红军白军,当时我和他还有林暮是一伙,林晓林朝林晨是一伙,可笑的是我和他都对那个头没什么兴趣,反而让林暮当仁不让的成了两个人的头,结果那场仗输的很惨,最后我们我和他负责了一群人的伙食,而林暮却跟在身后唠叨了一天。
想起来过去的回忆点点滴滴的凝固在了心间,虽然谁都没有提过,但是有些东西会如同一个人的影子一样,陪着我们一路到天涯。
这一边通知了蒋天送,另外一边却觉得对不起小五来了,而且分别总觉得不那么的容易,情情爱爱的固然是很幼稚,但是想要放弃更加的不容易,考虑再三我还是告诉了小五,我通知了蒋天送的事情,结果小五作出了我怎么也没想到的事情,说走就走了。
望着小五离去的车子,我就在笑,蒋天送来了还不是要把我的房子拆了,转身我朝着房子里看的,开始打算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到蒋天送他走了,把房子给我拆完了我再回来,到那时也能幸免遇难,毕竟蒋天送的脾气不是很好,万一他一见我想起了以前我对小五殷勤的那些事情,嫉恨起我,而我又实在不是他的对手,那该如何是好呢?
转身我去找了两本书,打算收拾几件衣服就走,结果我还没等走出那个村的村口就看到了开着越野车子,身后跟着十几辆相同车子的蒋天送来了。
蒋天送看到了我车子就停下了,下了车低头朝着我手里的行李看了一眼,转身肥大大的外套在身上晃了晃,回头目光四处的找了找,忽地转过脸朝着我问:“走了?”
蒋天送双手卡在腰上,深邃的目光就等着我说出来走了那两个字他就收拾了我一样,我看着他没回答。
“你什么意思?”蒋天送朝着我问,明明很想要火,可是却就是不出来,拿出了电话指了指我去了一旁给小五打电话了,电话接通蒋天送愣了一愣,像是没想到小五会接她的电话,那张脸僵硬的像是没有血肉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