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任務應由瓷器部的人來接,可一聽她要來日本代拍書畫就順手把差事扔了過來。
沒辦法,下個月春季大拍進入徵集收尾階段,有空閒時間的人不多。
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有人拍她的肩膀。
「姜總都開始研究瓷器了,這不得卷死我們。」
回頭不到一半便識別出了聲音,姜怡妃馬上又轉回來繼續手上的事情,淡問:「褚總今天來走穴?」
褚康時穿著筆挺的西裝,用髮膠梳了個大背頭,氣度不凡,比平時正經幹練。
他說他是今天這場的特邀主槌拍賣師。
就職場而言,他是姜怡妃的對家,信豐拍賣的ceo兼席拍賣師,不僅能在拍賣場上談笑風生,也擅長瓷器鑑定,這項正好是姜怡妃的短板,搶生意在所難免,不過他們私底下關係還行。
已知,兩家公司的人都猜測,褚總喜歡姜總,不然也不會每周叫人送一束紅玫瑰到崇瑞的副總辦公室簽到。
褚康時倚在姜怡妃身邊的玻璃櫃,笑說:「讓我猜猜,你們打算拿這件東西給溫老當七十大壽的禮物?」
握住碗底的指腹微僵,姜怡妃直起身子,密匝的睫毛掀開,她禮貌地把碗還給工作人員。
褚康時輕笑:「哦,猜中了啊。」
她看了眼表,答非所問:「褚總,還有二十分鐘開場,你不去準備準備?」
「不急,我也是來看這件東西的。」褚康時對工作人員打了個響指,示意拿來龍鳳碗,「溫建秋是燕都老一輩頂尖的收藏家,可惜兩個兒子不爭氣,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你們應該也是聽說他有意出那一屋子收藏品緊急集資吧。」
「他那些藏品,挺適合辦個高級專場,成交額不過億我把槌子吃了。」
姜怡妃:「這件事從來都不是行業秘密,現在大家都在想辦法討好溫老,褚總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褚康時側頭望向姜怡妃。
她的柳葉眉像是山水畫裡精妙的一筆,點綴著宛若細雨的淡淡色彩,令人不由地想多看一眼。
「那件事確實不是秘密,但。。。」乾淨的指甲蓋在瓷碗上輕敲,發出微弱的清脆聲,褚康時嘴角慢慢上揚,「這隻碗是。」
姜怡妃面無難色,只是把視線輕飄飄地落在了身邊的男人身上。
褚康時有條不紊地翻轉碗底品鑑的動作,眸里映出點兒商人的狡黠:「溫家幾十年前遭遇變故,靠賣這隻碗度過難關,大概是有特殊情結,溫建秋退休後一直匿名在找這隻碗的行蹤。。。。。。所以,我們算不算心有靈犀?」
「褚總什麼意思?」
「我也想替老人家分憂解難。」
原來是特意過來與她下戰書。
氣氛剎那間變得爭鋒相對。
他們都明白,用一隻瓷碗換一場專拍,值得。
暗忖片刻,姜怡妃報以相同的笑容:「老規矩,各憑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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