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展,我不需要太努力,我悠哉的混日子就可以达成我的小目标,一直在和珅身边,完整的经历他的一生就够了,我不在乎什么骂名,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可以改变的,我也无意改变这个世界,我也不是出类拔萃的现代人,躺平一直是我的人生理想,在哪里躺着,用什么方式躺着都是平常,我无意义的大追求只会束缚我的生活,我要躺着就把钱挣了,我不想用体力改变,也改变不了。
慵懒就是贯穿我一生,吃喝打混才是我要做的。
牢里头总有股子阴风,这种感觉不好说,具体是什么也说不准,就是一种带着霉味的阴冷,夏天我都想穿着棉袄的感觉,二娃子一个劲的说我虚,让我回头找郎中看一看补一补身子,我懒得搭理二娃子,这几天事也是真多,立功受奖我和二娃子还弄了份闲差,除了看着李小子研究锁头,其余时间就等着开饭了,监狱也有个院子,我和二娃子利用职务便利把犯人都归拢到一个区域,腾出来的空间我和二娃子放松休闲用。
古代的小炉子很有趣,像极了去年火起来的围炉煮茶,可在古代就是一个小炭盆,没有围炉煮茶的习惯,我闲下来没事,炉子上面加了块铁板,放了些花生栗子地瓜,上面还放了一个铜壶,煮着茶水磕着花生和二娃子郎朗的吹着牛逼侃大山,我和二娃子也是借调过来任职,没什么职务,我俩和监狱里其他的兄弟相处的也非常融洽,一有时间就坐在一起喝喝茶,吹吹牛。
“哎,兄弟,西边犯人都挪到东边了,我看里屋还有仨关着呢,咋不一起挪了”二娃子问着其他看牢房的兄弟。
看牢的兄弟说:“有一个是刑部衙门送来的,不让动,另外俩一个哑巴一个聋子,无亲无故和刑部送来的关一起了,上头嘱咐锁门不开,等刑部指令,和他关一起的也没有人来看望,关一起牢门就不开了”
我接过话问:“兄弟,什么情况,刑部送来的?什么案子还锁门不开单独关押”这种八卦我不会放过,牢狱里太单调了,阴森的听听八卦一贯是我的乐趣,达进来开始,我就打听着每一个关进来的都犯了什么事,涨涨见识听听八卦。
那兄弟说:“甭提了,这孙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只听说这小子一直嚷嚷着要见皇帝,还总蛊惑人心,还总说能预知未来什么的,刑部没定罪名,就让关着不让与人接触,关咱这都小一年了,刚来时候逢人就说自己能预知未来,抓住人就骂迂腐,估计是没中举的书生,读书读傻了,魔怔了,还好和他关一起的是一个聋子一个哑巴,哑巴就难受了,哑巴说不出来可能听见,整日听这人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烦都烦死了,聋子就享福多了,听不见也不烦,这仨人关一起也是一乐,驴唇不对马嘴,就一个能说话的,剩下俩一个比划一个懵,值班无趣就去看他仨”
我听的心惊肉跳的,预测未来,这四个字就是我的特异功能,这里关着一个人,都快一年了,和我穿越的时间对的上,难不成这小子也是穿越者?
我说:“兄弟,是最里面的牢房吗?关着的人叫什么,多大年纪”
“在里面,叫什么我不知道,二十左右的样子,穿的奇装异服,口音也不像本地人,好像是外省来赶考的,没考上疯了”
听完这句我忙的起身,我觉得我的猜想应该没啥问题,我往里面的监狱走去。因为监狱改造,这里的犯人全都挪走了,只剩下最里面的牢房关着这仨人,自然也没人把守,我要来了牢房的钥匙,奔着最里面的牢狱走去,三道铁门一一打开,我心情有点激动,如果这人也是穿越者,我就不孤单了,我忐忑不安的来到监狱门前,看着里面的三个人,牢狱太过于昏暗,我看不清里面,只能隐约看见三个人影,我点燃了墙壁上的油灯,端着走向了牢狱门口。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家伙,想要抓住我的衣领,出哇哇的声音,这人就应该是哑巴,不会说话耳朵好使。牢门下面还躺着一个,也和哑巴一样脏,这个应该是聋子,听不见来人可不就是聋子。
油灯照着监狱,聋子哑巴都在这,没找见另一个,我来回晃着油灯,寻找着我要找的目标。
“瞎照什么呢,找人言语一声,这屋就我仨,你找谁”墙角有人说话。
我没出声音,拿着灯照向墙角那人蜷缩在墙角,能大致看到个轮廓,油灯太过于昏暗,光线不足。
我说:“你到门前来”我想看清楚这个人。
“你他妈谁呀,我听你的干啥,有话说有屁放,没工夫搭理你”墙角的人说着。
我始终看不清楚他,反而我举着油灯全身都被照亮了,他能清晰的看到我的上半身,我已经到这里一年了,装扮上没有任何现代痕迹,反而是他,只要能看清楚他,看清楚他的穿着我就能判断出他的来历,只要有我熟悉的痕迹我就能判断出他是不是穿越者。我举着灯,想看清楚他。
“你是不是也是聋子,说话你没听见啊,晃什么灯,这他妈倒霉年代,都他妈死心眼子,说话都他妈听不懂,普及普通话这么难吗,哎,你干嘛的”墙角的人继续说着。
“今天吃白面包子,我来看看几个人”我说。
“哎呦喂,我他妈一年没吃细粮了,这他妈比埃塞俄比亚还他妈苦,啥时候吃,这屋就我仨,给我来十个”我听了转身出了牢房,回到院子里。
我有种感觉很不舒服,也有种庆幸在里面,可谓是心情比较复杂,复杂程度还不一般,有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我已经确定这人就是我的同伴,也是一个穿越者,几句对话这人的身份就能确定了。
普及普通话是二零零五年推广的,而埃塞俄比亚是在一九九四年成立的,这两条就足以证明牢里的人就是和我一样的穿越者,这就是我庆幸的地方,我不是孤单的我有同伴,人一旦多了起来联合起来就能操控一个时代,一个人的智慧是有限的,多一个人力量会倍增。多一个穿越者就意味着会有更多的可能,可能是一群人散落在各地,我不是唯一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主线剧情。
不好的感觉和忐忑不安是因为这个人为什么在牢里,为什么关着他不让与人接触,如果我的身份曝光会不会也被关进去。不要小觑任何文明和智慧,现在的我什么都相信,什么都能接受。我想我不会是唯一,结果真的不是,我想我不是唯一的穿越者,其他朝代也有,感觉可以有,可这些人没有什么痕迹留下,都说王莽是穿越者,可王莽时期并不长,不是因为别的我想,大概就是当时的文明不能并存,一个人改变一个时间轴不太现实,也不能被当时的文明所接纳,这就是失败的原因吧。我无数次想过为什么人类在某个时期能飞跃的展,从农耕文化到现代也只用了一百五十年,这些太快了,快的度让人惊愕,人类几千年的文明都没这百年展的快,一定是某种未知的事推动了时代的展。
我不是孤单的,我不是唯一的,我坐在外面喝着茶,他在牢里没有天日的绝望,都是穿越的差距有点大啊,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也一定会在牢里面,我有点感觉到了危险,我有点忐忑,这家伙估计就是那种兴奋的感觉,穿越过来到处叫嚣,只想着见皇帝,一步登天的成为帝王的心腹,通过施政改变这个时代,用所学颠覆整个朝代,可这家伙连皇帝老子的面都没见到就在这牢里了,显然这个时代不能接受他的理论,锋芒毕露不是好事,像我这样苟着反而无病无灾,隐藏身份才是这时代的最优解,可我要怎么办呢?我不和他坦白我就是孤单的,会一直孤单,我也需要一个同时代的人来集思广益,整天和二娃子聊天,驴唇不对马嘴的,我大部分的喜怒哀乐都不与旁人互通,也怪难受的,我需要这样一个人,需要一份来自同时期的亲切感,我要做点什么,最起码都是穿越者互助互爱还是要的。
包子是喜老头早上蒸的,二娃子今天就没口福了,既然说出口了,那就带上给“同伴”改善下伙食吧。
在外面纠结了一个小时,我拎着包子再次走进了那间牢房,还是一盏油灯,我想要保持谨慎,暂时不要让他猜测到我的身份。我一进去油灯的光亮就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这牢里一天一顿饭,有时候两天一顿,只要饿不死就行,包子在这里就是犯人的奢侈品,三个人无力的在牢房里分散着,见来人是我,我的“同伴”马上靠近了牢门,兴奋的问着我:“手里提着的是包子吗”伸手隔着牢门挥舞着,这种原始的渴望是真的,渴望包子。哑巴听见包子两个字也凑了过来,双手抓着栏杆瞪大了双眼,只有聋子无动于衷。
这时候我看清了此人的模样,个子和我差不多,长得有点南方人的特征,颧骨有点高,可能是饿的吧有点脱相,上身能看出来是个卫衣帽子被扯掉了,休闲裤和最扎眼运动鞋,我是剧组的龙套演员,穿越过来服饰就是清朝的,这位仁兄就不同了,完全一副现代人的打扮,就是脏,不努力辨认我还真没看出来,他身上除了衣服就没别的其他了,看起来是一副春季的打扮,头应该是一年没理了,长得有点凌乱,他没辫子,我还有个假的遮住,这小子大概就是奇装异服没有辫子才被关起来吧,没辫子一条砍了就行了,可为什么留着他。
“是包子,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回答完有包子吃,你叫什么,多大年纪,属什么”我这三个问题对我都有帮助,知道他叫什么就不用在称呼他为“同伴”了,多大年纪能知道他是什么年龄段,属什么就是为了确定下这家伙的具体岁数和年纪了,按我穿越的时间线通过他的年纪和属相能推算出来他的具体年纪,看官会问为什么不直接问他那年出生的不是更方便,可问了怕他猜测,都是现代人,都精着呢,我窥探他,他也在审视我,谨慎点满满推算吧,我在牢里日子长着呢,先了解个大概,在决定要不要帮助下他。
“包子,包子给我”他叫嚷着要包子。
“先回答我问题”我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叫连少杰,二十三,属蛇,问这干啥,你法官啊”连少杰说着。这小子按推算应该是二零零一年出生的,零零后啊,得到了答案我抓起一个包子丢向他,哑巴手急眼快一把接住直接往嘴里塞,连少杰只能抱怨着:“大哥你看准了再扔啊”
我没有回答他,继续问着“为什么被关在这”。
连少杰说:“我他妈哪里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到这个地方,稀里糊涂的关着我”。
我又扔给他一个包子,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个地方”
连少杰接住了包子没自己吃,反而递给了地上的聋子,让聋子吃了起来,我没理会他。
连少杰说:“这牢里也没个日历,我都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了,我记得是七月份来的,你自己算吧,包子,包子给我”
我递给他一个包子,三个人都吃着包子,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了,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连少杰,你是哪里人士,来京为何,为何要见皇帝”我继续问吧,也不知道问什么。
连少杰说:“我是广东人,之前在北京上学,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们古代人都死心眼,别叫我大名,叫我阿杰”
这广东人汉化的不错,普通话绝对标准,可这小子身在牢房,一个听他说话的人都没有,同屋的只有俩个残疾人,他是说也说不明白,沟通也不能沟通,在监狱里活受罪,同样的一趟穿越之旅,我还能勉强苟活,他就没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