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系好了腰带,终于意识到自己失言,神色僵冷片刻,他挑了挑眉尾,背过身去:“随便问问都不行。”
季思谙呼吸有些不畅,很想上去给他两拳。
奈何对方是债主,她能做的只有转身愤然离去。
她知道江烬的别墅位置,已经无需在这里和他周旋下去。
陈寅礼才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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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思谙前脚离开,后脚江烬便唤来noah。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雨景,心下仍旧烦躁着,“drivehertothevilandfollowherstructions(开车送她去别墅,听从她的指示。)”
noah虽然不理解,却是点头应下。
noah走后,偌大的客厅里便只剩下江烬一人。
不知何时,主卧里金发碧眼的女人走了出来,被背后熟练攀上男人脖颈,踮脚欲吻他绯色的薄唇。
江烬避开了,随手把酒杯里的酒灌到女人口中,扯唇一笑:“here,it&039;snotpossible(这里,不行)”
他无法忘记两年前那个雨夜,季思谙避开他的吻后,嫌恶地看着他的嘴巴,冷声说了一句——
“脏死了。”
从那以后,每个想要和人接吻的瞬间,他都会想起她。
然后兴味阑珊。
久而久之,竟开始抵触与人接吻。
……
真他妈操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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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色藏匿在夜色里,季思谙靠坐在副驾驶的玻璃窗上,心情如同这雨夜一样湿潮沉闷。
她在考虑陈寅礼今后的安排。
经此一事,季思谙已经不放心再把他一个人留在波士顿。
总不能以后陈寅礼这边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马丢下工作飞波士顿。
就在季思谙思绪纷杂之际,黑色轿车开进了一座庄园别墅。
古老的欧式建筑有些像电影里的吸血鬼城堡,整个建筑充斥着哥特式风格,高大宏伟,在夜幕下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庄园很大,却寂静无人。
如果不是别墅里亮着灯,季思谙会以为这里是一座被遗弃的荒宅。
这是季思谙第二次来这里,仍旧无法适应这种压抑的氛围。
房子里的装潢,色调阴暗,就像它的主人一样,给人一种神秘诡异的危险感。
季思谙不想在这里多呆。
noah带路,季思谙很快抵达了陈寅礼暂住的客房。
他还没睡,家庭医生和护士正在哄他吃药。
季思谙推门进去时,陈寅礼正哭闹着,赤脚在地毯上乱跑。
直到看见她,他才停下来,似不敢置信地看了她几秒,眼圈蓦地红透,“谙谙!谙谙!”
“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我不要吃药,不要打针,他们都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