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温馨的卧室内。
“……我好喜欢你……能不能……不要跟别人结婚?”
男人微喘的唇抵在她耳畔,吐出的燥气舐粉肌肤,燥热难耐。
修长的手指一点点扣紧她的指缝。
薄茧刮蹭,惹起轻颤。
强势的压制动作下,磁哑的嗓音却有近乎破碎的委屈。
“求你,知恩。”
“……好啊。”
女人潮红的眼尾上挑,汗津津的藕臂环住他***的脖颈。
主动送上唇瓣,辗转亲昵着说。
“可我总要结婚,不跟他,那跟谁结?”
男人来不及惊喜她的吻,急切地说。
“跟我……”
后面的话没能完全说出口,眼前一切快速变化。
‘叮叮当,叮叮当——’
半夜时分。
***在耳边回荡。
床榻上,眼眶红肿的男人艰难睁开双眼,混沌的大脑还未清明,也没第一时间去摸手机接电话。
而是呆愣愣地盯着天花板上的大面积等身海报。
海报取景自雪山之巅。
身穿极地服的女人比最浓烈的画色还要夺目,五官精致昳丽,尤其一双明媚的桃花眼荡漾起来格外醉人心魂。
成功征服极端天气下的阿尔卑斯山极峰速降滑雪,创造无人能及的新纪录后。
在云雾褪去的湛蓝山顶。
她的笑容,耀眼自得。
这算是高岭之花为数不多展露笑颜的时刻,也是齐宿最喜欢的一张海报。
喜欢到每天早上醒来都想第一时间看见。
齐宿感受着本就异样的身体愈发严重的反应。
梦境的场景还在脑中纠缠。
就在刚刚。
就在他身下这张床上。
粗重的喘息、滚烫的汗滴伴随空气中透骨的甜腻。
上翘的桃花眼里水雾般迷离深沉的蓬勃爱意,抱着他,亲着他,热烈大胆地回应……
他好像个变态。
明明人家都要结婚了,要跟别人亲吻,拥抱,生儿育女。
一想到这事,齐宿抿紧的唇角又忍不住颤抖。
天杀的!!!
该死的恋爱脑!!!
欺骗他这个事业粉的感情!
结婚而已为什么非要退役?
为什么非要那么深情专一?
以她的条件多找几个不行?
结什么婚啊?
非要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齐宿烦躁地翻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