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在和自己冷静。”
“……”
无话可辩。
易淮只能抿抿自己还泛着疼和酸麻的舌头:“那你下回能不能轻点?”
他真的感觉另一个自己要把他的舌头咬断直接吃了。
燕奕歌凉凉:“谁咬得更用力?你要看看我唇上的伤吗?”
易淮:“。”
他轻咳了声,理不直气也壮:“那你要让我嘛,哪有人和自己较劲的。”
燕奕歌没说话。
易淮就戳戳他的脊柱:“嗯?”
“…让。”
实在是拿自己没办法,燕奕歌纵容地轻叹口气:“我没和你较劲。”
只是真的一碰到自己,一有更加亲密深切的接触,他就不可避免地会失控。
第42章(三更)
立冬的第二日,因为窗外打了声惊雷,易淮在辰时就被吵醒,也睡不着了,就难得地起了个早,吃了顿真正意义上的早餐。
昨日虽然闷,但闷了一天都未见雨,今早这个惊雷临世,天已然是乌云压城,但雨还没见着,只是空气中的水汽味浓得像是刚下过雨般。
易淮咬着生煎这东西在《青云上》里叫“生煎馒头”,理由是在历史上其实最初汉语只有“馒头”没有“包子”一说,是很后来的朝代才出现“包子”一说,但那时“包子”还不常用,一直到近代前的那个朝代,“包子”和“馒头”才有了分化。1
他看着窗外:“今天这雨也不知道能不能下来。”
燕奕歌和他同步思想:“说起来南方海边易有台风。”
易淮就是在想这个问题:“古代好像叫飓风吧,我记得我看过类似的书,有讲他们是怎么预测会不会刮飓风的。”
燕奕歌把第二个吹得可以刚好入口的生煎放进他碗里,夹起第三个:“看浪,看云,听风声。”
他望着自己,手疾眼快地掏出帕子接住了易淮咬破皮后往下滴的汤汁,没让其滴在易淮的衣袍上。
易淮含混应了声,又听燕奕歌淡淡道:“既然没有预警,那就只是一场普通的雨了。”
但这场普通的雨落下时,来势汹汹,噼里啪啦地敲打冲刷着世间的一切,城内的街瞬间就空了。
在城中匆匆行走的人,伞都打不住,只能穿戴蓑笠。从上往下望去,甚至看不见什么人影,全部都被雨幕遮住。
在泼盆大雨落下的刹那,燕奕歌就用内力将撑着窗户的叉竿落下,没让半滴雨砸进来,“冲撞”了另一个自己。
但就是在这样的雨天,易淮意外地有客来访。
因为他是贵客,故而是客栈的小二先来敲了门,告诉他有客人找他。
小二还很贴心地说了句:“是三位女客。”
易淮有些莫名,燕奕歌就问:“天枢院的人吗?”
小二:“我看那三位不像是官府中人。”
两个易淮对视一眼,最终燕奕歌丢了一枚碎银到小二手里:“劳烦带她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