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默。维克半躺在沙上,眼睛朝着上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林恩,名义上说是我的侄子,可是实际上,对于我家而言,他其实算是我的儿子,不是血脉上的那的那种,而是我把他当做了儿子。”
陈铭身体抖动,全部的细胞都在欢欣雀跃,只是十几秒,他的身体活跃,已经恢复到了巅峰,机械人偶走了过来,送来了一杯牛奶,陈铭愣了愣,还是捧起来喝了一杯,很好。
继续听着对面这个枭雄的回忆。
“一切的起点都是因为我的小儿子。”
“那年我最小的孩子十三岁,正是最年轻气盛的年纪,他很聪明,在学校是篮球队的队长,每一门学科期末都能有a,是我最自豪的小儿子。”
“然而那年,他查出了绝症。”
“为了他,我掏空了所有的家底。”
“在我家最穷困的时候,很年轻就已经在帮派厮混的侄子帮我出过钱,并不多4的欧盟币,但那是他在帮派拼杀用性命赌来。”
“即使这样也无法填补那无穷的窟窿。”
“没办法,我只能选择暴利的方法,不然我的一家都会被拖垮。”
“我试了很多不光彩的法子,甚至把手里很多的学术论文拍卖,只是很可惜,一个不知名的大学教授,买的那些论文,并不能换多少钱。”
陈铭叹息一声:“我想他们都是白痴吧。”
汉默点了点头:“从现在的答案来说,确实是,只不过在当初,他们是理智的。”
“最后没了办法,我只能走上我最厌恶的路子——成瘾性药品。”
“我确实是天赋凡,在自己家的地下室,第一代原毒诞生了。”
陈铭听到原毒这个名字,吓了一跳,目光再次扫视汉默,这可不是天赋凡,而是独一无二。
原毒药剂,把世面上所有毒品按死的最后一代毒品。
拥有所有毒品的特性,致幻,成瘾,提升敏感度,但却不没有破坏人体系统的副作用。
最后的毒品,亲自把毒品市场终结的毒品。
“林恩帮我买货,凭借原毒,他在帮派里一路高升,在一些小问题之后,他爬到了帮派的头目,给当时的黑船船队的老板哈姆嗯做事。”
听到这里,陈铭手指敲了敲桌子:“有野心,也有魄力。”
汉默赞同颔:“当时我赚够了孩子的医药费,让他去做了手术,然后我决定停止制作原毒。”
“因为太多人在打听我的原毒药剂的秘方,也在疯狂的寻找我。”
“那个时候的我可能太过懦弱,局面又太过于危险,我只想要我的家人都在我的身边。”
“可是问题是有人不愿意,哈姆嗯打断了林恩的腿,把他折磨了三天三夜,林恩并没有出卖我,无论哈姆嗯对他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可惜的是最后哈姆嗯还是根据他曾经的路线查到了我这里。”
“我把原毒的秘方交给了他,换回了林恩。”
汉默顿了一下,声音变得压抑:“很可惜,人性的贪婪是无法拒绝的。”
“哈姆嗯想要杀我全家独占原毒。”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
“长达半个月的雨季之中,阳光第一次洒进那阴冷的城市,空气之中全是草屑混杂泥土蒸腾的味道。”
“潮湿黏腻的感觉顺着空气爬到我的肺腔,抓住了我的心脏。鼓动心脏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安还是喜悦。”
“我面见了军方的某位大人物,谈成了一笔生意。”
“军方的庇护可以让我摆脱之前所有麻烦,包括哈姆嗯。”
“可是也在那天一伙人拿着武器冲进了医院,一路杀到了我孩子的病房。”
“我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是拖着自己身体的林恩。”
“他身中十三枪,却没能保护下他们。”
“我的妻子,还有孩子死了,在外地读书的女儿也打来了求救的电话。”
“当时我在想,他是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来找我?”
“后来在我取代哈姆嗯的那天,我把他身上割了13刀丢进了海里。”
“我亲眼看着他,被海里的鱼怪撕咬,而我成为了黑船的王。”
汉默脸上带着愤怒,陈铭叹了一口气:“这就是代价吧。”
汉默愣了一下,最后叹气:“也许是吧。”
陈铭点点头:“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重视家人,讲义气的男人。”
汉默微微点头:“他是一个雄狮一样的男人。”
“所以你就把黑船的事交给他了,包括航道,还有人脉。”
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一个人从陈铭的身后翻过了沙,坐在他的身边勾搭着陈铭,陈铭有些无奈:“科威夫特。我和你还没有那么熟。”
科威夫特耸了耸肩膀,然后翘起二郎腿:“我都看过你光屁股的样子了,还一起在港口打过架,怎么不算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