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宁头也不抬,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家里进了脏东西,不弄干净我睡不着。”
脏东西?
周泽晏嘁了声:“什么脏东西?家里不是有林嫂打扫?能有多脏?而且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勤快过?”
记得林嫂说过她走的时候告诉过他,看来他果然不记得。
“那脏东西是今天晚上跑进来的,不仅会吃饭会喝酒,还会专门跑到别人的床上睡大觉。”
周泽晏:……
“你直接说我的名字多好,难为你绞尽脑汁拐弯抹角的骂我。”
可笑的是,这女人把这么“恶毒”的词用在他身上,周泽晏竟没觉得生气,换做别人早就死八百回了。
初宁拖着吸尘器围着床边转了一圈,最后停在某人面前的那一片地儿着重吸了好几遍。
他还挺有自知之明。
“不是说要把你的东西拿走吗?”
不去收拾行李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看着她质问的眼神,周泽晏敷衍地哦了声。
“我又没说不收拾。”
只是好几天不在这张床上睡了,还真有点想,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要不是被这个碍事的吸尘器给吵醒,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男人坐在床上跟个定海神针似的,初宁直接把吸尘器怼到床上。
“麻烦让一让。”
这他妈是什么牌子的吸尘器?周泽晏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怼的快要冒烟了,扑腾了两下火速跳下了床。
初宁把床铺吸尘加除螨好好收拾了个遍,最后把吸尘器合上放在了墙角。
“我去洗澡,你自己的东西应该都知道放在什么地方,我就不打扰您收拾了。”
初宁走到浴室门口时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一旁的男人,平静有力的说道:“对了,您收拾好走的时候,麻烦帮我关下大门,谢谢。”
不等男人开口说话,她人早已进了浴室。
周泽晏:……
本事越来越大了。
看她那架势就差拿扫帚把他扫地出门了。
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贵人的?
这三年的时间里,且不说为她花了多少银子,单是为了取悦她都不知耗了他多少体力。
用完就扔?
小没良心的。
周泽晏郁闷又烦躁,走到衣帽间逛了一圈。
该说不说这三年来,在这间房子里竟不知不觉间留下他这么多的痕迹。
一次怎么收的完?
周泽晏想了半天,先拿件外套走好了。
初宁洗漱完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
可算是走了,初宁松了口气。
吹干头发后,初宁打算披件外套去楼下看看大门是不是锁好了。
虽然这座别墅安保设施非常完善,但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很没有安全感。
走到衣帽间才发现周泽晏的东西并没有被打包带走,仍然老老实实的摆在原地吃灰。
他不是说来拿自己的东西吗?
怎么没带走?
还是说他不打算要了?
天色渐深,困意来袭,管不了那么多了,初宁拿了件外套穿上往楼下走。
楼下的灯没开,乌漆麻黑的,初宁凭着直觉往门口走去,经过客厅时,余光猛然瞥见沙发上的一抹人影。
初宁看过不少恐怖片,一旦自己处在昏暗迷惘的环境中,脑海里便会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瘆人的画面。
更何况她还那么怕黑。
初宁放慢了脚步,即便屏住呼吸还是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平复片刻后,初宁没有回头,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撒丫子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