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迟:“!”他急忙抱住杰克,和沈一起向后退。
大厦摇来晃去似乎随时要坍塌,可那银丝有粘性,拽着大厦疯狂摇摆迟迟不塌!
花迟一开始还随时准备逃跑,等大厦摇了五分钟后,他索性和沈盘腿坐在地上,计时。
他也数不清自己查了几个六十秒,十来个是肯定有的,大厦总算停止晃动,倒掉了个方向冲着花迟。
这面的大厦底下还有扇玻璃门,玻璃门被银丝牵扯着缓缓打开,穿着一身毛皮大衣的小月脚步虚浮从门里走出来,扶着门框虚弱的说:“你俩来也不提前说……”
花迟停住想向前的脚步,拎着篮子有点不知所措,小月看起来好虚弱,他上次见小月还是几个月以前,是不是好久不见生疏了。
小月说话大喘气,慢悠悠接上下一句话,“露露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带着个破楼原地打转,我刚才看着你俩往这里来,这正想着下迎迎你们,结果露露也看见了,原地就开始打转!”
花迟听得一头雾水,“露露怎么了?”
小月吐槽的话一顿,立刻斜着眼睛剜沈。
“他没跟你说?露露现在是老大一只蜘蛛了,我怕你害怕,之前你来a市我都没敢见你。”
沈充耳不闻,把麻袋放在手边,蹲身下来观察地上的银丝。
一拳打在棉花上,小月深吸一口气懒得再多说,只看花迟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她便放心的侧身过来,邀请二人进门,顺便,她看着不远处的小鸟:“小杰克!进来坐坐!”
杰克浑身的毛都要炸了。
如果杰克认真读完了花迟从图书馆里借回来的书,他就会现书里有一种叫老巫婆的形象,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会狠狠喊小月老巫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艹……”花迟眼疾手快捏住杰克的嘴!
“草是一种在春天让人心情愉悦的植物。”他解释道。
小月并没有多想,在她眼里,杰克一向是只乖小鸟。
等小月背过身去,花迟快步往门里走,顺带踢了沈一脚。
好好的鸟被教坏了!
花迟一直都知道鹦鹉聪明,有些品种不单纯只是学舌,它们能分辨一些话的好赖语气。
杰克这种变异鹦鹉更不用说,他能说出来这话,就证明他明白了这话是在骂人。
他可是一直都在坚持着不在杰克面前说脏话的,即便是偶尔在晚上隐忍不住想骂人,只有有被杰克听见的可能,他都会把到嘴边的声音再吞回去。
想想就来气!这鸟回去得挨揍!
花迟捏着杰克嘴巴往前走,沈抿着唇跟在后面,拎着麻布袋子亦步亦趋,好像是被谁欺负了。
小月回头来看到这一幕,白眼快翻到后脑勺去。
大厦内部是名副其实的盘丝洞,与外面堪比钢筋的坚硬蛛丝不同,大厦里面的蛛丝柔若白云轻如蚕丝。
偶尔脸颊剐蹭到,就好像是被一只长毛猫贴脸蹭了一下。
触感极好。
只是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顺着蛛丝留下来的空隙一点点往前挪。
在蛛丝里面绕来绕去,前面豁然开朗,这是一处空旷的大厅,几层楼被打通了,所有的蛛丝最终都交汇在这里,整座大厦就是一张密密的蛛网。
颜色艳丽的巨大蜘蛛蹲坐在中央,将近三成楼高,大厦里的空间不足以让露露的脚都伸展开,她便团成个球,毛茸茸的可爱。
杰克死死贴在花迟身上,怎么扒拉都不肯下去。
原先和他体型差不多的露露都能把他裹成茧,如今的露露一屁。股坐死他都不在话下!
“不去!”他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