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温度低,食物放一会儿就要凉掉,花迟加快度吃饱饭,拎着油灯准备开始挖雪道。
第一条雪道要通向木柴堆,打开门,寒意瞬间沁透身体,花迟打个寒颤,没想到外面冷成如此模样,他挖上几米就要回到小屋里暖暖身体。
花迟把冻僵的手伸到火炉上方,慢慢感受到针刺一般的痛感,等手指不那么僵硬,他扔了一把茶叶在水壶里,放到火炉上烧着。
水慢慢开始冒蒸汽,花迟看着蒸腾的雾气呆,他的眉眼耷拉着,神情有些沮丧,挖了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有挖到木柴堆,花迟的心提着,他在惶恐,生怕是自己挖错了方向。
上次挖雪道的主力是沈,这次只有花迟一个人,效率本就低了很多,如果方向出错,他可就白费力了。
杰克睡醒后飞到上面来,亲昵地蹭着花迟的肩膀,水壶在灶炉上呜呜叫着,花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
“这种天气能喝点热茶,已经很好了。”他像是在跟杰克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黑暗和寒冷会影响人的心情,花迟这一整天的情绪都很低落,直到傍晚,他才重新露出笑容。
他终于挖到柴火堆了!
从雪里挖出一根被掩埋的木头,花迟拽着木头回到小屋,钢锯和大斧头都放在电力屋,花迟只好用自己防身的小斧头在木头上砍,砍下木块来扔进火炉。
今日睡觉前,花迟煮了些冻牛奶,放了好多好多糖,甜腻的奶香松弛着他紧绷的心弦,花迟找出自己的小本子,认认真真将小屋和几个窝棚的路线画出来。
第二天一早,花迟就醒了,但他一直躺到十点才起来,外面听不到风声,只有寒冷和黑暗,花迟从门后搬来梯子,走进雪道里,在距离小屋十米左右的地方将梯子立好。
昨天挖出的雪道壁上,堆积的雪已经变硬了,花迟一脚踩在梯子上晃了晃,确认这雪能撑住他的体重,这才踩着梯子往上爬,他往上挖了好久才将雪彻底挖透。
风吹进来,花迟还以为天上在下刀子,他不得不重新将雪洞堵住。
花迟的心沉着,这次往上挖的时间比上次花费得多,他不得不担心起他的烟囱来,上次烟囱口勉强能露在外面,这次可别被遮住。
从梯子上跳下来,花迟临时改变计划,搬着梯子去爬屋顶。
沿着小屋外的斜坡,花迟慢慢将雪往两边推,还好小屋不是很大,他很快就接近了烟囱。
出去清雪需要直面狂风,还差最后一铲子雪没被捅透,花迟停下动作,回到小屋又给自己添了个帽子。
这次出去他还给自己腰上绑了绳子,以防止一会儿万一风太大出现什么意外。
花迟回到刚才挖的雪道里,一鼓作气将挨着烟囱的雪都铲开。
上次暴风雪之后,花迟和沈用几根掏空的木头给那些后加上去的排气管做了加固,以保证它们能结实稳固的立在屋顶。
雪洞一被挖开,花迟就直打寒颤,狂风从四面八方包围着他。
他身上,里面穿着毛衣,中间是羽绒服,最外面裹着羊皮大衣,即使穿成这副模样,花迟都感觉自己好像没穿衣服,风无缝不钻,花迟抱着身边的木头烟囱柱,试图汲取到一些温暖。
烟囱已经快被雪淹没了,花迟挥舞铲子把周围的雪扬起来,风瞬间将雪带走。
将两个烟囱周围都清理出来一个大坑,花迟又检查着烟囱,确认没有雪挤进去化成冰将烟囱堵住。
白天的时间全都用来通烟囱,花迟晚上只好熬夜挖雪道,挖一会儿雪道还得再去看看烟囱,来回折腾使花迟身心俱疲。
他还得把放在门外的小厕桶清理出来,夜晚外面的温度简直能杀人了,花迟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把桶里的冰块倒出来,埋进远处雪道的土里。
土已经冻出了冰碴子,花迟每次挖洞前,还要点一小堆火来烘烤,他挖雪道之前选好位置点火,挖完雪道,那块地方刚好被烤化,花迟就可以在地上挖个洞,把废弃物都埋进去。
直到凌晨前,花迟实在顶不住外面的温度,这才回到小屋休息。这一夜他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匆匆烤了个土豆垫肚子。
第三天依旧是挖雪道,明明暴风雪只下了两天,花迟却感觉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第四天,花迟起床后先换衣服去看烟囱,昨天睡前他最后一次将烟囱周围清理开,今天早上烟囱还在外面留了一截,花迟清理了烟囱才去准备早饭。
经过三天努力,他挖通了通向木柴堆和牲畜棚的两条雪道,挖到牲畜棚的时候,露西帮花迟拉开了牲畜棚的门。
他家所有的门都是向内拉的,以避免外界有什么因素导致他打不开门。
有露西帮忙,带着鹌鹑们帮忙,花迟很快就将牲畜棚门口的雪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