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宴庭淡淡开口,“我没事。”
办公室恢复寂静。
他去抽屉拿止疼药,结果已经空瓶。
薄宴庭又重新拆了一瓶新的。
这两年他头疼的毛病越来越严重,常常依赖止疼药的功效才能勉强稳住。
十分钟过去了,头疼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现在,连止疼药都不顶用了。
时初暖之前给他的助眠熏香已经用完。
他从没低过头,也没打算问她要。
熨烫笔挺的西裤下,一双修长的大长腿微微屈膝,姿态慵懒地靠在办公椅上放松。
薄宴庭拿过桌上的全家福看了一会儿,放回去时又变成了清冷疏离的薄总,继续下一个会议。
可是等到会议结束后。
他的状态仍然明显没有好转,头疼欲裂,就像有好多把锤子在不停地敲击他的大脑,痛苦不已。
严冬立马把人送去了薄家名下的医院。
趁着薄宴庭挂水休息的间隙,他去走廊接电话处理工作,转身恰好看到时初暖进隔壁病房。
如果没记错,隔壁是宋家刚找回来那位吧?
夫人和宋家的小公子……
严冬心跳加速,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病房。
薄宴庭一身西装坐在沙发上,面前放着笔记本电脑,左手挂水,右手随意放在腿上轻点。
会议结束。
望着自己秘书欲言又止的样子,薄宴庭蹙了蹙眉,淡漠疏离的眉眼微挑,“有事?”
严冬立马摇头:“没事。”
老板本来就虚弱,可不能再给气着了。
他语速极快道,“薄总,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薄宴庭当即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锐利的俊眸眯起,转念一想,立马明白了严冬变化的原因。
他问道,“时初暖,在隔壁?”
严冬:“……”
沉默已经是此刻最好的回答。
果然,薄宴庭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劲了。
严冬赶紧出去,借着给他买吃的理由离开房间。
回来时,他恰好又遇上时初暖从隔壁房间出来,脸色凝重,眼里都是担忧。
“夫……时小姐。”
在时初暖警告的眼神下,严冬及时改口,用眼神暗示她薄宴庭其实就在隔壁。
“来都来了,时小姐要不过来坐坐?”
瞥见他手里拿着的高端食盒,她心下了然,直接避开了严冬的眼神求助,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时小姐。”
时初暖停下脚步,“还有事?”
“初恋都看了,要不也顺便看看前夫,来都来了,看一个也是看,看两个也是看…是不?”
严冬垂眸道:“薄总他的情况很不好……”
时初暖的心,因为他的话紧紧揪了一下,心软的瞬间,又想起了昨夜电话里柳西西的声音。
还有她暧昧旖旎的直播……
她硬下心拒绝道,“严冬,你找错人了。”
时初暖抬眸与他对视,眼神冰冷。
“他不舒服,你应该喊柳西西过来照顾,而不是我这个早就离婚的前妻。”
薄宴庭的手刚握上门把手,就听到了时初暖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心脏骤然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