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自然牵着他的手朝餐厅走,时糯糯被妈妈抱在怀里。
宋贺年坐在轮椅上望着他们一家五口的背影,心里思绪万千吗,虽然时初暖什么都没有说,但依照他对她的认知和了解,时糯糯极大概率是薄宴庭的孩子。
不管是他们离婚的时间,还是孩子的年纪,都能对上。
可薄宴庭似乎并不知道小团子是他女儿的事?意识到这点的宋贺年,心底压抑多年的念头隐隐有破土而出的趋势。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握着轮椅操控器的手无意识使劲。
……要快点好起来,才能配得上她。
长条型的餐桌上。
时初暖和时糯糯坐在一边,宋贺年坐在她们旁边。
他主动给小团子剥虾,很快将她从算术题的可怕中脱离出来。
没多久就开始甜甜喊他「宋叔叔」。
薄宴庭和双胞胎坐在他们对面,听到小团子的声音抬眸看了一眼对面。
宋贺年正低头和小姑娘说话,语气温柔。
同为男人,他清楚宋贺年的心思。
七年时光过去,面前这个男人已经褪去青涩外衣,但对时初暖的心思从没停歇。
薄宴庭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给他戴的那顶「绿帽」!
注意到他的视线,时初暖警告看了他一眼。
落在男人眼里,就是她对宋贺年的维护,深黑如夜色的眸子划过冷凝的寒光。
餐后。
时初暖刚送走宋贺年,就被薄宴庭拽到了楼梯拐角。
她瞥了一眼客厅的三小只,想挣脱他的桎梏却怎么都挣脱不了。
时初暖压低声音:“薄宴庭,你做什么!”
男人挺拔的身影一半隐藏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令他看起来更加高贵而神秘。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够洞察人心。
薄宴庭视线企图直接穿透时初暖的心灵,幽幽问她,“这话应该我问你,让宋贺年接近三个孩子,你想做什么?”
时初暖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好心陪几个孩子玩,有什么问题?”
薄宴庭怒从心起,“好心?你难道不知道他对你……”
某些藏匿在内心多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刚才声音里的怒意,他及时止住,才没有将自己的在意和狼狈展露在时初暖面前。
他的黑眸如岩浆炽热,握着她手腕的手稍稍使劲。
长睫微敛,薄宴庭终究还是问出了内心深处一直在意且无法忽视的问题。
“五年前,宋贺年生日那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这根刺!
在他心里扎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听到他的问题,时初暖愣了一下,她始终不解他为什么要屡次提及宋贺年。
自从和薄宴庭结婚后,她确实没有再见过他。
至于他说的五年前……
那年确实是她最为忙碌的一年。
孩子刚出生,只认她和薄宴庭,他又时常加班到深夜。
她不仅要照顾孩子,还要准备实验室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的形象。
可以说,那是她这辈子最手足无措的时候。
最重要的是,那年还发生了一件很令人唏嘘的事情。
结束了一个女人无辜又悲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