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生硬,带着一丝气愤。
弓起中指,郁禾棾对着他额头崩了一下,满意地笑起来:“当然是打回去。”
打?
还是打回去。
他可舍不得打她。
“你想的什么。”许海晏忍不住笑,“谁打你了,是你皱眉,哥心疼,伸手点开了。”
那她为什么觉得疼。
郁禾棾不信,转身往前走:“骗子。”
“谁骗你,大过年的我干什么惹你生气。”许海晏不依不饶的解释,“最多就是我用力过懵,反正不是存心欺负你。”
他宝贝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动手打她。
郁禾棾放缓步子,决定原谅他。
谁让他看着人高马大的,控制不住力也多见。
年初一,一片欢声笑语中,娇羞了十多天的太阳终于肯露头。
许海晏难得起大早,外婆提前说过,让他自己醒,不去叫他。
他心里有事,整夜没睡,起的就也早。
外公她们包的饺子,是他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儿。
才吃过早饭,碗都没往厨房送,外婆外公她们俩就挨着给他红包。
他数了数,外公给的八千九,外婆要多点,一万三,虽然不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但还是不可避免的高兴。
早饭后没事儿干,许海晏打算出门,门还没打开就听到陈航的声音。
他开门,玩笑说:“干什么你?喜欢我来我家堵我。”
小孩子当然听不懂,岑篁在边上笑,也拿红包给他。
他没收,觉得她们不容易。
这几年经济下滑,他们家也是有些积蓄出手才这么阔绰。
许海晏抱起陈航,顺着楼梯下去:“叔叔带你玩去,中午不一定回来,姐你有事直接去做,今天我带他。”
没给岑篁拒绝的机会,他就离开。
下楼后,看身后跟的没人,他问陈航:“想不想去见漂亮姨姨,流口水就算你同意。”
从他见到陈航起,陈航口水就没停过。
怎么不算一种新型计谋。
郁禾棾在家,没下楼,许海晏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刚吃过饭。
那时候流行大红色,她穿的红火,灯笼一样。
隔老远看到她,许海晏就开口:“恭喜发财。”
然后伸手:“我红包呢。”
郁禾棾摸兜:“准备了准备了。”
不过是给陈航,没给他。
许海晏还在期待:“我的呢?”
看着他幽怨的眼神,郁禾棾忍不住控诉:“你也没说带他啊,我以为你自己来的,下楼就拿一个。”
许海晏无奈:“又怪我了。”
她不说话,转头往小卖店走。
里面卖的有红包封,买过之后,郁禾棾又摸衣服,把身上能找到的一百块都塞进去给他。
许海晏接了,当着她的面把钱拿出来,抽出五张给陈航,剩下的全都放进他要给她那个红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