滢雪低下头,柔软滑腻的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眉眼弯弯地望着他,好半晌才说:“我夫君真俊。”
闻言,嵇堰轻声一笑。
滢雪笑意微敛:“最近我也在想,假若当初做那个梦的不是我,是夫君的话,又当如何做。”
嵇堰还真没想过,他问:“想到答案了吗?”
她轻点了点头:“以前我不了解你,我会觉得你肯定不会搭理,巴不得看着戚家遭难。可现在了解了,也知道你从未记恨过父亲,我想若换做是你做了梦,你会先去查证梦的真实性,再解救我父亲,再次把长公主做的恶公之于众,关入大牢,最后杜绝余家二郎特意接近阿沅。”
听到这,嵇堰看着她:“这就完了?”
滢雪酒意上脸,脸红红地点了点头。
“你呢?”嵇堰问。
“我又会如何对你?”
滢雪难过地撇了撇嘴:“我那时那般怕你,你对我又无甚感觉,护下我父亲周全后,自然不会再在意我,等二年之约到了,定会与我和离。”
嵇堰不悦站起:“你怎就这般确定?”
“怎就不确定了?我前边缠着你的时候,你都没正眼瞧我一眼。”
方才还说着高兴的人,现在却委屈得很,眼里红通通的,好似真被嵇堰始乱终弃了一般。
嵇堰无奈,心想就不该与她这个小醉鬼讨论这些的。
他道:“未必,我救了你父亲,你便是害怕,你也会来感谢我,是不是?”
委屈的滢雪闻言,迟钝地琢磨了好一会才点点头。
“当你知道你父亲还会有危险,是不是还得求着我帮忙,还是得来寻我,是不是?”
滢雪又顿了片刻,才点了点头。
“如此,过程还不是一样,只不过开头不一样罢了。”
滢雪脑子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半明半白地点了点头:“好像还真的是一样的。”
见她想开了,嵇堰暗自松了一口气,随而道:“我让人弄水来给你洗漱。”
他吩咐了人,顺道自己也简单地盥洗,回来时,她已经趴着被衾睡着了。
嵇堰无奈一笑,转身去端来一盆热水。给她擦脸擦手,擦脚,拆了珠钗耳饰,顺道也把外衫脱了下来。
给她简单洗漱完后,才塞入被衾中,坐在床榻外头,看着脸颊红润,娇美如花的人儿,唇角抿着笑意。
滢雪睡得不踏实,半睁眼看向床榻的人,喃喃道:“你怎么不睡?”
嵇堰便上了榻,抱着她,低声说:“睡吧。”
滢雪窝进他的臂弯中,酒意几乎已经醒了七八分,她语带撒娇:“明天起来,我想在你怀里醒。”
他忙得很,休沐时又起得早,早间醒来,她的床边都是空的。
至于嵇堰有没有答应,滢雪听得不真切,不一会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缕斜阳照入屋中,屋内逐渐亮堂,光洒在帷幔上,细碎的光线也渗进了床帷内。
滢雪缓慢睁开双眼,在对上枕边人的视线,仍是懵懵的,直至嵇堰声音略微沙哑的一声“早”,一记轻吻落在她的额间时,她才清醒了过来。
同时也想起了昨晚说要在他怀里醒来的要求,笑容顿时一灿。箍上他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亲了下,离开时,眉眼笑吟吟的回道:“夫君,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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