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温别桑还是觉得,穿着这身去饮酒作乐,着实有失威仪。
他不再多话,神色若有所思。
马车里,承昀试探地朝他靠了靠,道:“阿桑?”
“嗯。”
“你觉得谢令书找我,会是什么事?”
“不知道。”
“会是因为你吗?”
温别桑看他,道:“若是要为我出气,也有可能。”
“……”承昀顿了顿,再朝他靠靠,道:“你看,昨天齐松也帮你打我了,我还被你撵出去门外冻了一夜……之前的事,你是不是能消气了?”
温别桑点点头。
承昀继续朝他靠,肩膀已经与他挨在一起,嗓音轻柔:“你上次写信,有跟谢令书说过,我对你不好吗?”
“没有。”
承昀心中微动,道:“是怕他担心?”
“不是。”温别桑道:“我与他说不着这些。”
承昀忍俊不禁,道:“说不着……所以他对你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朋友?”
“与你相比,他算是我最好的朋友。”
“……”
承昀将肩膀挪开,彻底沉默了下去。
又一次来到醉仙楼的月门,与上次不同的是,温别桑这次没有受到守门姑娘的盘问。
如承昀太子所说,他那张脸便是临仙阁的通行证,人一下车,姑娘们便向两侧分开,屈膝行礼。
两人走进去,宋千帆马上从上面跑下来,道:“殿下怎么有时间过来?”
承昀一怔,温别桑也朝他看过去。
看宋千帆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谢令书和谢霓虹已经入城,甚至都来到他的临仙阁了,他竟然对此一无所知。
温别桑道:“登月台的客人约了我们。”
宋千帆不知道并不稀奇,除了他那一群狐朋狗友,有些客人约雅间并不会专门经过他的手。
宋千帆当即往最上面看了看。
临仙阁的最顶上有一个小阁楼,足足五尺的护栏几乎挡住了下方所有窥探的视线,夏天的时候,宋千帆和一群狐朋狗友最喜欢那里,但现在是大冬天,高处不胜寒,冷风嗖嗖的,上去的人就很少了。
宋千帆明白过来,立刻屏退了一众下人,道:“我带你们上去。”
踏过阶梯的时候,温别桑看到戚平安正趴在窗口懒洋洋的晒太阳,常星竹则正在纸上画着什么。
“小侯爷怎么也不回家?”温别桑显得有些好奇,感觉每次过来他们都在。
“青阳公主管得严,他不爱回去。”宋千帆笑笑,道:“侯爷刚刚才亲自来过,带了宫里的御医,现他在这边住着还算健康,也就没管了。”
承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道:“他今年表现倒是不错,没让姑姑担心。”
“可不么,就这个冬天没怎么病,前两日还飘着呢,说明天春征想去参军。”
“常三都从北疆跑回来了,他倒是好,天天想往那边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