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发生的事太古怪了,真要设想是府中谁做的,确实只有燕越书可疑!
这时,有下人敲门来送衣服和热水。
池盛和叶如月很快换好。
张嬷嬷也来了:“大人,叶姑娘,老夫人送走宾客后,先赶到观棠院里去安抚夫人了。夫人虽晕过去了,好在大夫去的及时,夫人已醒了,现下十分伤心,说要见你们。”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
池盛和叶如月只得也先过去观棠院。
叶如月想到池老夫人怵的紧。
那老婆子巴不得把她送出府,如今这般,怕是厌毒了她!
燕越书又装模作样出那副要死要活样子,身上还没有过错,背后又有燕家撑腰,老婆子肯定二话不说向着燕越书!
只怕,为了叫燕越书不介怀此事,会对她动手来平息燕越书的气!
那她岂不是糟了?
叶如月拉住池盛的衣角,不安的说:“盛郎,若是老夫人不喜我要将我送走怎么办?发生这样的事,恐怕不是将我送去尼姑庵,就是要一尺白绫勒死我保全池家的名声,可我不想死!”
她梨花带雨的看着池盛。
“我还没有和你在一起够。先前我都是故意闹脾气,说的话都不是真的,我还是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池盛心里一软。
不怀疑叶如月后,他对叶如月就全是疼惜。
信誓旦旦保证:“我一定会保全你让你留在我身边的!”
又道:“只是现如今你只可能……”
叶如月微低着头,眼里全是不甘心和怨恨,但再抬起头时,她深吸一口气,试探道:“或许,燕越书会接受平妻……”
“不可。”池盛还没昏了头,道:“燕越书身份贵重,如今你我又是如此被人知晓的,若是抬你做平妻,对燕越书而言就是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月儿,我在朝中还需要燕家的助力,你是明白的,对吗?”
叶如月咬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住,好一会儿才挤出个勉强的笑,好似付出极大牺牲般道:“当然,那我愿意做你的妾。只要这事不影响到你,燕越书也不计较,我就是再委屈再无妨。”
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她得先活下去!
池盛闻言感动的看着叶如月,保证一定不会让她有事。
到观棠院,叶如月和池盛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面凄然的哭声和池老夫人的劝慰声。
下人通报,两个人一进去,里面顿时一静。
池老夫人抓起手边的杯子就砸过来:“逆子!你们还不给我跪下!”
她不舍得砸池盛,那杯子是冲叶如月来的。
叶如月微惊,幸而池盛眼疾手快的挡在叶如月面前,自己被当头砸到,额头有血迹流下。
房间里霎时更加寂静。
池老夫人死死瞪着池盛:“你做什么?!”燕越书还在眼前呢!
燕越书就坐在池老夫人对面,青莲几个围着她,她双眼红肿,帕子掩面,还有眼泪落下,对池盛护着叶如月的举动也是难以置信。
池盛拧眉看了她一眼,有所怀疑后也不像被发现时那么慌张了。
他道:“娘,此事有蹊跷,我和月儿今日是被人陷害的!”
燕越书心里冷笑着看他。
陷害?要不是池盛心里有鬼,无比在乎叶如月,又怎么会中套?现在竟然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真是叫人作呕!
她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擦擦眼角,熏的眼泪又落下,开口道:“陷害?可夫君你口口声声月儿!先前我以为是夫君你顾念亲人情分怜惜几分才如此唤,现在看来,真是我昏了头,竟没早点发现你与表妹的私情!”
她伤心的质问:“夫君,若你变心恋慕他人,直说就是了,妾身难道会是什么妒恨成性,死缠烂打,棒打鸳鸯的人吗?为什么你要一直瞒我欺骗我,还叫我落得今日这般被所有人耻笑难堪境地?!”
“越书慎言!”池老夫人急忙开口,“盛儿与月儿从前并未见过,何来私情!”
池盛也知道这不能认,顺着道:“我与表妹分明就是被害!夫人,你听都不听我们解释就如此,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