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应张天琪之请,充当其护道者的身份,此事两人早已心照不宣。未料张天琪竟自诩为许瑜的道侣,甚至与那四位世家子弟打成一片,彼此留下了通讯玉简。
更甚者,她未经许瑜同意,擅自答应了过两日与众世家子弟共赴京城近郊一处修炼秘境游玩之事。对此,许瑜并未点头肯,她却欣然应诺,还言辞凿凿地说届时许瑜必定同行。
许瑜心中已有怒火隐现,默而不语。这般不明是非的女人,依旧我行我素地与他们谈论此事。
"许瑜,你怎么了?是否因我而生了气?"
察觉到气氛微妙变化的张天琪忙紧跟上去,呼唤着许瑜。
"许瑜仙兄,你步伐太快,请稍作停留等我。"
"许瑜,我此刻有些头晕……哎呀……脚踝似是扭伤了。"
张天琪施展了世俗女子常用的手段,假装醉酒失态,又装作扭伤脚踝。然而许瑜身为修行者,阅历丰富,岂会被如此小技所惑,他毫不回头,继续前行。
见状,张天琪内心愤懑不已。
此等情场高手面前卖萌示弱便可得宠,而在许瑜这位不通情窍的修士面前却是无计可施。
"许瑜仙兄,你稍待片刻,我有话要说。"
张天琪显出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疾步追赶向许瑜。待临近许瑜停放的飞剑法宝之际,她挡住了他的去路。
"许瑜,你这是何意?若生我气便直言便是,我愿意赔礼道歉,你这般冷淡又是为何呢?"
张天琪平日受尽追捧,如今初尝示弱滋味,显然尚未掌握其中诀窍,难以控制情绪波动。
"我已然完成了承诺之事,除此之外并无他议,现在我要返回静室修养。"
"不可,你必须给个明白话,究竟心中所想为何!"
"你说要讲明原委,好,我是以假扮你道侣的身份出现,在他人眼中,你乃我所属之人。你对他们谈笑风生,互换联络法器,舞动间更是贴近他们……如此一来,世人如何看待于我?"
"莫非你是在忌妒?"
许瑜瞪了她一眼。
"我并非忌妒,而是你行事失度使我颜面扫地!另外,他们提出共游秘境之事,你想前往便自行决定,何时轮到你为我做主了?我尚未来得及表明态度,你就迫不及待地去迎合他们四人,代替我答应下来?你要清楚,与那四人交好并非为了攀附权贵,而是为了我自己修行所需,若你想巴结奉承,切勿牵扯到我身上。"
听闻此言,张天琪才恍然大悟,原来许瑜此举背后竟是这般深意。在此之前,她确实未曾考虑过这些。
许允。。。此乃贫道之失。。。实在未曾料及如此变故。。。贫道思虑欠妥,还请宽恕,吾自当向众人言明,你今日事务繁忙,不便出席。”
“罢了,需言之事,岂需经由尔转述?”
“自此往后,勿再相互往来,显然我二人并非同道中人。。。亦非能助你登峰造极之踏足石。”
许允语毕,便绕过她走向仙鹤飞辇,拉开车门登车离去。
张天琪意欲追赶,然心中忌惮,不敢轻举妄动。此刻许允仅怒未重话,若她纠缠不休,恐引得许允真正震怒,届时一旦许允告知穆春娇,其修行之路恐怕将永坠黑暗。
许允所言之词,令张天琪恍然大悟,方才确实有些得意忘形,竟令许允颜面扫地!
她思及即便未来无法攀附于许允这株参天古木之下,尚可在四大修士之中寻觅良缘,却只顾与他们交好,而忽视了自己的修为身份。
如许允这般修士,最重者便是脸面,其所爱之人竟在他面前与其他男子谈笑风生。。。
张天琪深恨己身,悔不该贪杯忘形,若当时用心谨慎行事,何至于酿成今日之祸。
目送许允驾驭飞辇渐行渐远,她心中悲痛欲绝,本是一次绝佳机遇,却白白错失。
刚才她理应端庄以待,守护在许允身旁,何必妄图广结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