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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长大了就会有顾虑,就会有其他想法,小时候她也经常跑进周纾和的房间,怕打雷。
周纾和会抱抱她,说:“不怕,我会陪着你。”
靠在她怀里看她桌上那本调香用的花卉本,认识了上百种花卉。
周纾和会摸摸她的头,说:“我们小鱼真厉害。”
在学校被人欺负,跟人打架。
周纾和会背着她回家,说:“小鱼要学会保护自己,有什么委屈要说出来。”
那条路很长很长,仿佛可以走一辈子,趴在她肩膀上很安心,觉得那就是一辈子。
现在连简单的触碰都不敢,是因为长大了,是因为身体的发育,是因为知道感情之间多了那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纱罩笼上繁星璀璨万里无云的星河,漾起的风吹皱了湖面,什么都看不清了。
还她怕她介意,怕她不喜欢,怕她没感觉,怕她不是她那种感觉。
如果还像以前一样写日记,她会在日记本上写下:害怕我喜欢的那种喜欢和她喜欢的那种喜欢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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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发上睡了一夜,没定表,不想吵醒她。
黎聿声做了好多梦,梦见以前,梦见周家的花园,梦见开满花的香樟,水蓝嵌点紫的小花挂满枝头。
醒来了却觉得奇怪,印象里家里那棵香樟树十几年来没开过花,就算是从别处移来的记忆,香樟开花也是黄中透白,清香淡雅,一簇一簇,若即若离,隐藏在繁茂树枝间。
可梦里不一样,但仔细去想梦中挂在香樟枝头的花,又开始模糊了,梦里的景象总是留不住,转瞬即逝,和她捉迷藏似的。
看一眼表,已经八点过半,和公寓管家约好,早上九点师傅上门修水管。
黎聿声决定先去公共区的洗手间简单洗漱。
把毛毯折好,搭在沙发扶手。
公共区的洗手间离她房间不远,洗漱完又去厨房做早餐。
周六早上大家一般都会睡个懒觉,这个点厨房没人。
煎两只鸡蛋,切几片午餐肉,又从冰箱取出前两天买的生菜,面包片去边,简单做了份三明治。
回去,刚好在门口碰上维修师傅。
“是你这间房水管漏了?”
黎聿声端着磁盘点头:“大概是衔接口松动,已经关了水阀,漏水挺严重的。”
“行,先进去看看,具体什么原因。”师傅背着工具包给黎聿声说。
黎聿声:“房间还有人,您先在外边等一等。”
师傅点头,退到门侧。
黎聿声进去,卧室门口听听,里面没动静,周纾和应该还没醒。
黎聿声叫师傅进去:“有人还在睡觉,声音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