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宋忬潼还是没忍住打断他,声音很轻:“周斯宴,我不喜欢在这。”
不喜欢在这。
不喜欢在水里。
这样的感觉太热烈了,
她有些吃不消。
周斯宴抬手把花洒关了,水汽没一会儿朝四周散去,宋忬潼大口喘着气,只觉得要是一直下去,或许真要窒息在这逼仄潮湿的空间里了。
“我抱你去泡澡。”
周斯宴撩起遮住她脸的长发拂过后背,他眸光低垂,面前乍现的一片春光,看得他喉咙发痒,骨子里的那些卑劣龌龊占据他的脑海,一闪而过的决定,他将宋忬潼揽在身上。
重心不稳。
她双腿下意识紧紧圈住他的腰,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从外面进来,一些细微的知觉无限蔓延开。
下一秒,他抱着她往浴缸的方向走去。
双腿交替而行,颠着她,他还走得很慢。
宋忬潼的头埋在他颈窝处,哼喘着气,长甲没有章法的抓着他的后背,有时下了很重的手,有几处抓痕上泛出血丝。
后来她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闷声带着点哭腔:“周斯宴”
那一刻,周斯宴猛地停下脚步,听到她的强调,好像有一处地方忽然就陷进去了,好像有点慌。
那一次过后,宋忬潼有两天没有理他。
他们还去了趟医院,她在旁边听着医生对周斯宴的劝诫完全黑脸。
当晚回家,就和他分房睡。
但没有坚持到半个小时,周斯宴又抱着枕头进来,她那时候还没睡,两人对视上。
他脚步一顿,找话解释道:“医生说要准时上药。”
宋忬潼就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一直持续有十几秒,她才侧回头,没有温度的说一句:“上过了。”
这一声“上过了”,周斯宴搭在门柄上的手有些伸缩两难,纠结了好一会儿,宋忬潼在这时将房间的灯关了。
他微怔。
最后只能垂眸叹了口气,从房间里退出去。
在他想要带上门的时候,宋忬潼喊了句:“进来睡觉。”
周斯宴顿了一下,亮了亮眸,重新进到房间里。
但他躺下才知道,宋忬潼只是叫他进来睡,没想过靠近他,刚躺下,她就往床边移了位置。
周斯宴只能看到她的后背,他也不敢作声。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如此,宋忬潼偶尔会应他两声,在一些正事上。闲聊的话从不回他。
第二天的晚上,他真的忍不住了,凑上前将宋忬潼拉回怀里,搂着她的腰。
宋忬潼回头瞪他,咬牙喊他:“周斯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