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就是他们故意找茬!我今后分公司都不会在乌萨斯开!龙门比乌萨斯简直好太多了。”
当空羽提到了龙门时,塔露拉对他问道:“你还在龙门做生意?”
“那可不,龙门可是我的大客户,那个姓魏的虽然人不咋地,砍起价来也令人淡疼,但最起码我也有的赚。”
“魏。。。。。。你说的人,应该是龙门的总督魏彦吾吧?”
“你认识他?”
这回轮到空羽疑惑了,乌萨斯距离龙门可是有一段距离的,最近的切尔诺伯格距离这里也有相当远的距离,塔露拉是怎么知道魏彦吾的?
“。。。。。。我只是听说过他,我听说他人确实不怎么样。”
“哈,那家伙当官当的挺厉害,做人嘛。。。。。。就另谈了。”
塔露拉沉默了片刻,而后对空羽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魏彦吾有一个外甥女?”
“啊?知道啊,叫陈晖洁,你认识她?”
“我们。。。。。。是朋友,有过一段时间的书信来往。”
“哦哦,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会知道魏彦吾呢,原来是认识陈晖洁啊。”
“她最近如何?”
“嗯,其实我对她也不是特别了解,怎么说呢,据说她在近卫局工作,魏彦吾也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过这个外甥女,在我印象里她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做事挺认真的,而且特别有原则。。。。。。”
说着空羽忽然将目光转向了塔露拉,上下打量着她,而后说道:“说起来,你跟陈小姐还挺像呢,不谈肤色和种族,你跟她的样子有几分相似,语气也相差不多。”
“唉?”
塔露拉没想到空羽会突然这样形容,连忙说道:“哦,唔,我跟她没有什么来往,也许只是巧合吧。”
“也是,毕竟魏彦吾好像就她一个外甥女,而世界上有长得像的人也是很正常的。”
塔露拉的脸色沉了沉。
“不过。。。。。。说起来也挺可怜的,魏彦吾似乎跟陈晖洁关系很不好,而陈晖洁跟她的父亲更是没有什么来往,唉。。。。。。这还不是最令人感慨的。”
“什么?她。。。。。。她怎么了?”
自从抵达此地,塔露拉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了解过龙门的事情了。
“陈晖洁的母亲魏夫人在几年前病逝了,唉。。。。。。明明还很年轻呢,也正是从那以后,陈晖洁跟她的父亲几乎就只剩下名义上的父女了,往深了说,她跟魏彦吾的关系都比跟她父亲的关系要好的多得多。”
当听到这个噩耗的时候,塔露拉眼瞳睁大,她不敢相信,母亲居然因病逝世了。
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给陈晖洁一直以来寄去的书信也没有过任何的回应。
在塔露拉的记忆中,母亲平日里一直都没有什么自内心的笑容,除了在面对她与陈晖洁的时候才会露出温柔的笑颜。
哪怕在那个雨夜自己为了寻求真相跟科西切走的时候,母亲依旧还健在。
没想到,母亲却在几年前病逝了。
而自己对这件事情完全不知情。
想到陈晖洁独自面对母亲的病逝,又跟父亲的关系这般冷漠,甚至迫不得已接受魏彦吾的帮助,一种无名的愧疚从塔露拉的内心升起。
自己比陈晖洁大一岁左右,在儿时两人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并结识了许多朋友,比如诗怀雅与林雨霞她们。
只是,自己为了真相离开了陈晖洁,把她抛弃在了那个冰冷的家中。
令人窒息的痛楚在搅动着内心。
看着塔露拉怔怔的表情与眼神中的痛苦,空羽对她问道:“你跟她应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吧,塔露拉,你看上去很关心她呢。”
“嗯。。。。。。”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回去看看她呢?”
“我不能回去。”
说着塔露拉看向了不远处的那些围在篝火前或唱歌或讲故事的感染者大人孩童们,看着他们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
塔露拉内心的低沉被驱散,她继续说道:“我还有我要做的事情,在这片大地上,有很多等着我去完成的事情,有很多人寄希望于我,我绝对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原来如此,这个担子还挺重的呢,你打算一个人肩负吗?”
“一个人就算尽再大的努力也终究是一事无成的,这并非我一个人肩负,而是我们所有人一起肩负一起实现的理想。”
“为了这些同胞,为了那些在苦难中艰难攀爬的感染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