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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把还在对着伊恩蠢蠢欲动的狼犬拽倒树下拴起来,然后走到伊恩旁边,居高临下地问道:“还站得起来吗?”
冷冰冰的语气让伊恩红了眼眶,果然狗随主人,这么凶的狗,主人也一样凶巴巴的,养的狗冲撞到了别人,也不说声道歉。
他手撑在草地上支起身体,脚踝却传来针一样的刺痛,又一下子回落到地面上。估计是刚才被狼犬扑倒时把脚崴了。伊恩嘶嘶抽着气,吸了下鼻子,不甘心地继续尝试站起来。
塞德里克看着伊恩连续摔倒好几次的样子,也皱起眉头,不由分说地将人一把抱起。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束胸缝隙里泄露出的春光。不用多想,肯定是兄长出的馊主意。
“你放开我!我自己能走的!”伊恩在他怀里挣扎着想跳下来,他才不要被这个坏家伙抱着走。
府邸里的仆从们看见二少爷横抱着新过门的夫人走进来,一个脸色阴沉得如暴雨将至,一个噘着嘴骂骂咧咧,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平视,纷纷退下,将偌大空间的留给他们两人。
伊恩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哪知塞德里克竟单膝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脚踝。
“你……你干嘛啊……”伊恩想把脚缩回去,但已经晚了。
精致的缎面穆勒鞋被随意丢在一旁,露出裹着白色长筒袜的脚丫。
塞德里克摁了下脚踝肿起来的部位。
“痛!你快放开!”伊恩吃痛地用另一只脚踹着塞德里克的肩头,但这点力道根本撼不动高大健壮的少年,反倒像是小奶猫不知天高地厚的抓挠。
“肿了。”塞德里克黑得见不到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伊恩,“得上药。”
伊恩别过头错开视线,冷哼一声,既然他赶着要伺候自己,何乐而不为。他往塞德里克的胸膛上连续踢了几脚,“那你给我涂药啊。”
小夫人尚不知道这句话给恶狗开了多大的权限。
裙摆如花瓣般重重迭迭地向上铺展,不同颜色面料的衬裙如同礼品盒外色彩缤纷的包装纸被一层一层地耐心拆开,两条细腿骤然失去蓬蓬裙的遮挡,宛如被迫从蚌壳里剥出的珍珠,外面套着丝绸长筒袜,膝盖外侧缀满了小巧的蝴蝶结,再往上探,箍在腿根的蕾丝腿环边缘挤出一圈雪白的软肉,中央连着防止袜子滑落的吊带,向上延伸隐没于惹人遐想的秘密花园。
以便于上药之名,伊恩还被要求抱着堆上去的衬裙,阔大的裙子挡住了他的视线,自然也就看不见裙下恶狗跟见了肉骨头一样贪婪眼神。傻乎乎的小羊羔只需稍微哄骗一下,就会主动把平日藏得好好的肚皮翻露出来,一副任人予取予求的样子。
古铜色的大掌附上伊恩的腿根,啪嗒一声,灵巧地解开吊带扣子,勾着蕾丝袜口往下捋,生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滑嫩的腿心,好像有无数蚁虫在细细地啃啮。伊恩忍不住抖动着腿。
“别动。”
生冷的命令口吻让伊恩又委屈了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话?伊恩偏要动,他并起腿,将塞德里克的手掌夹在大腿间间不让他进行下一步骤。
该死。
塞德里克青筋直突,指骨像陷在一团棉絮里,被那软绵绵的肉不断推磨着。他捏紧袜子,用力向下一拉,硬生生破开这两条不听话的腿,袜子下,圆滚滚的脚趾顿时蜷缩起来,暴露出主人此刻的害怯。
他往手心里到了点药油,涂抹在肿胀的脚踝处,然后打旋着按摩,靠掌心的热度让药油充分吸收。
“痛!”白嫩的脚又踢打在他身上。
这回塞德里克忍无可忍,伏身将那条鱼儿般不停扑腾的腿架在肩上,腿窝刚好扣着肩头。但如此以来,他整个人都钻进伊恩的裙下,光看伊恩眉心颦蹙、粉腮湿红,身体微微抖动的样子,不免令人浮想联翩,还以为是年轻的小妈勾引他的继子在行偷玉窃香之事。
之后,伊恩看到塞德里克就躲着走,也不敢去花园里乱逛,生怕遇到那只坏狗。
……
“小妈在这里可住得习惯?”餐桌上,亚度尼斯突然问起伊恩。
银叉碰击餐盘发出清脆的响声,伊恩慌乱地抬起头,干笑地回答道:“还习惯的……”
其实不是,光是每隔三天要给丈夫供药,就让伊恩难堪了很久。在供药前一天晚上,他必须穿着一套金属器具,两条金属带从□□纵横穿过,连接处是一把银锁。金属带外表还镶嵌了珠光闪烁的粉色碎钻,伊恩刚拿到时甚至以为是什么装饰品,知道用途后,又哭又闹,但还是被塞德里克强硬地穿戴上,说是为了保持药物不受污染。
供药的当天,他得先忍受着强烈的异物感走到家主的房间,让塞德里克解开银锁,然后提着裙子坐到家主身上,当着塞德里克的面给家主上药……
“是吗……”亚度尼斯十指交叉,把下巴搁在上面,含笑看着伊恩:“那我就放心了,小妈既然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那也应该开始学习一些规矩了。”
规矩?什么规矩?伊恩脑袋里警铃大作。
夜晚。
伊恩惴惴不安地坐在陌生的卧房内。房间里摆满了各种怪诞的绘画和雕像,香炉里袅袅升起一些奇异的混合香味,闪烁着黛色与紫罗兰色的灯火光影。
他身上不再穿着繁缛的复古裙装,而是换上了一袭简练典雅的高腰纱裙,少而透光的面料紧贴着肌肤,勾勒出尚未发育成熟的少年躯体,胸部以上和肩膀均露出,在黑纱的映衬下犹如一片纯净的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