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耳熟能详的故事被她“篡改”,这些人会不会气的想砍了她啊,璃月遍地一般帝君厨、疯狂帝君厨和扭曲帝君厨。
哦,还有一个“帝君黑”,而这位帝君黑此刻正和她说话。
许嘉此刻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但输什么也不能输气势和礼貌,只见她潇洒转身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客人,见他们年纪都比自己大,随后拱手道:“晚辈不过是依着自己听来的故事以自己的认知讲了出来,各位就当个乐子听过就算了,莫要与我这晚辈计较,论说书晚辈自然不能和田先生相比。”
随后转身坐下,视若无物的喝酒,实际上心慌的一批。
现场安静了几秒,随后钟离似乎是有意为许嘉解除尴尬,沉声道:“璃月本就是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方,而且小友所言确实有理,龙王出世之事历来本就众说纷纭,唯一可信的便是《创龙点睛》,但谁又能保证《创龙点睛》就一定是真的呢?不过皆是故事,也就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听听罢了。”
“钟离先生此话差矣,我必须得说上一说。”
原本沉浸在帝君为我解围我好爱他的甜蜜气氛里的许嘉听到这不合时宜的声音,脸一下子黑了,微微抬眸。
心想你说什么说,我帝君亲自下场救我狗命,我还没享受完呢,你就插嘴,是不是想要复现一遍谁最懂岩王爷的主题辩论大赛。
钟离并没有生气,只是道:“但说无妨,这里本就是言论自由之地。”
“……既然钟离先生这样说了,那我就姑且谈一谈吧。”
出声的那位是一副璃月老派学究的打扮,捋着两撇小胡子,桌前尚有一个喝了一半的茶的茶杯,然后抱臂看着钟离和许嘉,似乎不是特别认可许嘉方才说的话:“这俗话说得好,以史为鉴,就是说我们得从不同的历史资料中获取有用的线索拼凑出当年的真相,《创龙点睛》虽是故事,却也有其参考价值,只是方才小友所言对我等而言闻所未闻,你有什么依据吗?”
许嘉:“……自是长辈那儿听来的。”
那老学究又问:“能有如此见解,小友长辈定然是一直苦研璃月历史的学者了吧?”
许嘉:“……”这家伙怎么回事?不过糊弄着说了一句他倒是还顺着她搭起来的梯子往上爬。
许嘉深吸一口气,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道:“真是抱歉,家中长辈曾对我等晚辈言明其所做之事平平无奇,不足挂齿,长辈喜爱故事只不过是多读了些书大体识得两个字,不是个睁眼的瞎子罢了。”
就在这时,那位老学究旁边的人嗤之以鼻道:“什么嘛,还以为是什么隐世高人呢,也不过是个文盲,怎么能与专业的考古学家相提并论?将不辨真假的故事在大庭广众下讲出来,若是误导了旁人又当如何?”
许嘉:“那依这位老前辈所言,真实的故事又当是如何?”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上纲上线,不都说了玩笑话而已居然还那么咄咄逼人,璃月考古事业要是交给这种人吃枣药丸。
老学究眯了眯眼,打量着许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随后捋了捋胡子:“虽说《创龙点睛》一文真实性仍待商榷,可我觉得也八九不离十了,据我所知那龙蜥如今在天遒谷一带活动,若真如你这小娃娃所说龙蜥与龙王乃是一家,那今日这龙蜥便不该出现在地面而应该是地底。”
许嘉觉得有些好笑,差点要将“狗屁不通”四个字脱口而出,不过在关键时刻她忍住了,毕竟她还要在钟离面前维持时而古灵精怪大多数时候大方得体的人设呢,她挑了挑眉:“倒是也有些道理。”
一听许嘉赞同自己的话,那老学究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非常赏识的看了一眼许嘉:“孺子可教也。”
许嘉摊手,随后嬉皮笑脸的说话把人差点气死了:“不过那又怎么样?既然真相已不可考究,那信什么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三碗不过港本就供大家畅所欲言,我说什么大家能给我个面子听,您说什么我也给您面子听,在这里可没什么专家学者,有的只是这爱听故事的人罢了,我们相遇在这里听田先生说书本就是缘分,这就够了,各位说是与不是?”
众人没承想许嘉会这样说话,一时间窃窃私语声此消彼长。
“这小姑娘说的有道理啊。”
“是了是了,来这儿本就是消遣听个乐子,做什么还要听正经的历史,岩王爷神通广大这我们都知道,但这高山流水遇知音这倒是闻所未闻呐。”
“老田,你倒不若讲讲岩王爷与众仙家的故事,我们可都好奇的紧呢,就像先前这兄台所说,岩王爷斩恶魑,镇海中大魔,那彰显岩王爷的神通广大,可岩王爷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又如何与那绝云间的上仙们认识,又是如何建立起深厚情谊的事咱们可都一概不知啊。”另一个人忍不住道。
“你就别翻来覆去讲那些个我们都能背下来的故事了,换个故事讲讲,实在不行,你向这位小姑娘讨教讨教也是好的,钟离先生不也在这里吗?小姑娘说错什么,钟离先生也能帮着指点指点。”
刚开始还不觉得,现在但是觉得许嘉方才所说的故事虽和他听过的有很大出入,但听起来却也是有意思新奇的紧,倒还真是想多听一点。
被点到名字的田铁嘴轻咳一声,只是道:“这……得容我翻翻那古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