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道越來越狹窄的門縫,能看到外面有人想進來。那人一看到裡邊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影,腳步一停,生生瞧著門關上了。……沈問埕的手搶在她前面,按下重開啟。
門外人嚇了一跳,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啊,你們先上。」
「我們不上去。」姜橈也抱歉笑笑。
說完,她怕耽誤人家事,先一步邁出去,離開狹窄空間,略鬆了口氣。
剛才有一刻恍惚,她好像忽然很怕和他在一個封閉空間呆著。
訓練廳外,有兩個工作人員,一見兩人工作牌沒攔著。姜橈推門進去,沒等看清裡面布局,一個大小伙子就蹦到了她面前:「船船姐!」
doudou好久沒見她,熱情地想給個擁抱,馬上就瞧見了她身後的沈問埕,腳下一個調轉,識相地撲到了沈問埕懷裡:「酒哥!」
教練他可叫不出口,還是這個稱呼親切。
沈問埕單手拍了下他的後背:「多大了,還抱。」
餘下幾個過來看望他們的,都在訓練廳右側的會客角。玻璃茶几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宵夜,幾個排行榜上的職業選手穿著休閒服,大大咧咧地坐在沙發里,等他們。
訓練營選上來的孩子們年輕,遠遠瞧著這些早封神的年輕男人們,有崇拜,有羨慕的,都在自己訓練區域,張望著那處。
沈問埕一走近,那幾個選手先後站起來,笑呵呵地爭先恐後地叫:「船船姐。」
都是在南京培養的革命友誼,比對沈問埕親熱多了。常年在排行榜上爭奪前三的more和in一左一右讓開了位子。
連續三年最佳選手的小北一伸手,指著空位說:「姐,你和哥坐一塊兒,方便說話。」
她猶豫了幾秒,想著未來在訓練營朝夕相對,坐一塊兒似乎也沒什麼?
沈問埕先一步過去,坐了。他怕姜橈像在電梯裡一樣尷尬,故意自然地打開一個個外賣盒子,頭都沒抬,問另一邊跟著坐下的小北:「過來路上,順利嗎?」
都十一點了,堵車都趕不上,能怎麼不順利?
小北假意配合地點頭:「順利。」
姜橈在兩人自然的聊天裡,坐到了給她留的位子,沈問埕身畔。
熱乎的紅豆沙幾乎同時遞到她眼前,沈問埕仍然沒看她,像隨手一遞,繼續和小北等人聊著從市區過來的路況。
姜橈悄然接了紅豆沙的塑料碗,勺子緊跟著被他塞到了自己手心裡。一切如此自然,自然到他的手收回去時,她才後知後覺地體會到他的細心。
當然,這細心有點兒半吊子,一看就沒經驗,或是過於匆忙。兩人幾乎同時注意到勺子被整個懟到她的手心裡,不是很衛生。
沈問埕抱歉笑笑,拆了個的,重給她。這次朝著她的是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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