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橘没怎么犹豫,即便二十多岁,照样不顾忌年龄直接拿过叼在嘴里,脸颊因为糖球突出一个浅浅圆弧,显得她幼气了几分。
两人对视,姜晚橘面上一点笑意:
“那就回来了再继续,别送东西,俗。”
肖厌背靠椅子,西装底下灵魂不羁,漫不经心回:
“想要什么,想我给你哭一个?”
姜晚橘心里乐开,“可以有。”
“十几岁盼到二十几岁,你还挺坚持。”
“为人专一,谁不喜欢看男人哭。”
肖厌失笑:“有点难度。下次来带袋洋葱剥给你看。”
他起身,视线在那个有点粗制滥造的取暖器上停留了片刻,绕她身后把窗关一半,又回原位往外面走,中途看了眼时间:
“先走了。”
很笼统的一个有告而别。
姜晚橘:“这就走了。”
肖厌:“舍不得?”
“别想太多,只是还有个事没问。”
司机已经把车开进来停在门口,看着有点急。
惜字如金的肖总不紧不慢:“问。”
姜晚橘:“我能不能提前回研究所去干老本行。远程给指导。”
“等我回来去打点一下。”
“怎么我不是你硬拉来的?”
“我看着像那种滥用私权的人?”
“不像吗?人民币玩家不都比较随心所欲。”
“说的是,我下次考虑直接排你当小秘。”
“……”
姜晚橘下巴一指门口:“爬吧,车等你呢。”
她目送狗东西离开,等肖厌真上车关上门,才起身到门口看。
那黑车由近及远,愈发变小,小到消失在拐角不见影,她心里某块迟钝地空缺下来。
手机一震,是条消息:
“望夫石回吧,外面冷。”
姜晚橘嗤一声,抬手关门,回:
“再冷没被你骗的时候心冷。”
对面安静沉默以待,不知是不是被她这波顾影自怜堵了心噎了声。
大概几小时后,有人出现在小办公室门口,示意来装东西。
姜晚橘一脸愣,还没明白当下情况,就看见对方熟练异常地开始看位置装空调。
她大概能猜出是谁做事如此雷厉风行。
干冷的冬,不大的房间,夸张地挂着一台空调。
姜晚橘拦不住这些男人,仍由他们热闹开工再收拾离开。
空调一开,温度上走,确实暖和。
一个大壮汉甩下一条毛巾,恰好盖在不太正规的取暖器上。
姜晚橘正拍照给肖厌看,没注意这细节,手机电量低,办公室信号差,姜晚橘往外走了几步。
屋外天色已暗,月亮高升,远方落日。
寡淡的月和浓墨重彩的夕阳在同一片天,世间日月最为公平,平等地给每一个人免费观看。
她举着手,跟十七岁手机没网时的动作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