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
姜晚橘听见肖厌声音时手指刚从那密码键上下来。
气氛短暂地尴尬停滞了两秒。
姜晚橘回过头,像个被抓包的贼沉默半晌,肖厌站在门口处,眉梢微微扬着,居高临下。
姜晚橘说了个离谱的:“没干什么,帮忙擦擦灰。”
肖厌:“嗯,擦出个密码。”
女人还蹲在那,小小一团,大言不惭:“是,挺巧的。”
姜晚橘在收敛停手跟破罐破摔之间摇摆不定,好奇心驱使她堂而皇之在他眼皮底下继续刚刚的动作,不多的素质礼貌劝诫自己老实把门关上。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档口,肖厌已经走到她身旁。
男人弯腰伸手一按。把柜门又合上了。
姜晚橘打量他一眼,刚刚偃旗息鼓的好奇猛烈跳动起来。
往日事事无谓的男人难得对一样东西表现出一丝在意,甚至隐隐有种拦着不叫她看的意思。
姜晚橘:“里面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肖厌漫不经心:“没什么。别想太多。”
姜晚橘眯眼,质问里带着打趣和玩笑:
“你这样我很难不多想,别是其他女人的情书吧。我没在那几年,你是不是泡过别人,如实交代。”
肖厌扫她一眼,几分无言,末了拿句老话回:
“泡过你这样的,别人很难入我眼。”
姜晚橘笑笑:“这词有点熟。”
她依旧还在保险柜一旁,没准备就此罢休的样。
芥蒂这种东西,囫囵略过也会在之后日子里冒出来,随后生出新的矛盾。
倒不如现在把这个未知数解开来。
肖厌垂眸对上她视线,两人没说话,那黑而暗的眼碰在一起,僵持几分。位置在上的选择了退步。
男人手搭膝蹲身,轻不可闻地叹了声,随后伸手把密码又重新输入一回。
柜门打开,肖厌冲暗格里一偏头,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
看去。
姜晚橘顺利得逞,席地而坐张望一眼。
暗处空荡荡,没有金银财宝存折票子,她视线落在低处,东西不多,都是小玩意,零碎地放着。
一片不绿的平安叶,一根橘子味真知棒,一张被压在底下的纸。
她保持着看的姿势大概三秒,伸手把那片叶子拿起捏在手里,扭头朝他:
“你是怎么想到在这地方放这种不值钱的玩意的。”
肖厌:“无价之宝,谈钱就俗了。”
姜晚橘低头,拿指腹轻磨,说不出心里滋味,她笑他:
“宝什么,丢外面都没人要。”
肖厌没说什么,姜晚橘又拿了躺在一旁的棒棒糖。
姜晚橘:“谁猜得到肖总裁家的保险柜会放这些叫人匪夷所思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