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剩姜晚橘一个人。
周围安静无声,她觉得无趣,拿出手机随意地翻,顺便问问徐雪琪他们有没有把搜集的植物处理好。
回到今天消息时姜晚橘才注意到肖厌是拿“肖汪汪”给她发的背影照,
反差感挺大。
肖狗意外没改掉这个昵称。
姜晚橘盯了会儿,切成小号,逗他一句:
“老公睡了吗,今天需要特殊服务吗。”
肖汪汪没有搭理她。
姜晚橘并不失落,甚至觉得正常,如果肖厌回了才比较可怕。
先前肖厌在身旁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注意力都是散的。现在静下来,腿伤的疼痛愈发明显。
姜晚橘先前吃过止痛药,这会儿有些犯困。
她往里窝了窝,正面对着白色天花板,陌生环境,长夜漫漫。
半夜半睡半醒做个梦,不是什么好梦,梦里肖厌一直往前走,怎么也叫不来,追不上喊不回,只留一个愈发变小的背影。
姜晚橘短暂且惺忪地醒了会儿。
病床边空位置上又有人坐着,她扫一眼,肖厌换了套衣服来,宽宽松松,衬得他柔和几分。
男人这会儿正闭着眼抱臂坐在椅上,额头微微往肩膀方向倾。几分闲散。
肖厌不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里,也不知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梦里的虚浮和不安被平抚下去,姜晚橘望了一会儿多年未见的眉眼唇鼻,轻声:
“狗东西。又来骗人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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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关于腿伤的手术完成得很顺利,姜晚橘没跟父母讲,这私人医院也很隐蔽,没闲杂人在医院里聒噪。
甚至徐雪琪这种小道消息丰富的人也没打听到她在哪住院。
这样的好处是不用面对一些没必要的问候,清净又自在;坏处是偶尔有些冷清,来去只认识肖厌一个人。
还欠个人情债。
修养的这段时间肖厌并不常来,他多半在天黑之后出现,半夜频率比较高一些。
就像学生时代需要刷题做卷子来拉分拉成绩。工作了一样需要花费时间去处理各类文件和事务。他位置重要,空闲便只有晚上。
肖厌不是神仙,凡胎□□,走到这一步属实不易。
姜晚橘提过离开换医院,但手续麻烦,索性作废。
于是在这段养伤的日子里,姜晚橘头一次体会到了鸟笼金丝雀的感受。
有吃有穿,自由受限。
他们交流机会不多,好似曾经国外留学一样有时差。
伤好得差不多时姜晚橘重新登录了以前的社交号。
这段时间无所事事,除了做一些上面派下来的活,以及远程植物鉴别外,她也就看看手机跟闲书来消遣。
在几年前跟肖厌闹掰分开后,姜晚橘没有再上过那个号。
现在登录打开,里面各种陈年往事。自己还顶着幼稚又可爱的丑橘子头像。
那个玩偶跟她一起到大洋彼岸,又回来放在新住的房子里,作为自己的一部分,也作为某些回忆载体。
号上有同学私发消息,有大小群成排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