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厌的睫一动,慢慢掀起眼皮。
浑噩逐渐变清明,面前的姜晚橘把手收回去,打横架在膝盖上,一挪不挪看着他。
女孩刚洗完澡,头发散下来披在肩头,脸上因为热还留着点红。
肖厌:。
他挪开落在对方身上的焦点,有些许沉默。
迷迷糊糊睁眼对上一张十六岁的青春脸,心动难免。
姜晚橘:“干什么呢。”
肖厌声音里还有刚睡醒的哑,散漫回:
“保持距离。”
“你会不会保持得太远了点。”姜晚橘就着那样的姿势,又问:“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他道:“什么。”
“被收养但不敢进门的小狗。”
肖厌听到这个比喻眼低垂,随后笑笑:
“你一女的怎么开口那么油。”
“?你他妈才油。加了小字是我最后的仁慈。”
肖厌看她胸前睡衣的猫咪图案,回:
“小猫不要说脏话。”
前两个字结束还极为有意地顿了顿。
姜晚橘默两秒,口不对心:
“肖老板赢麻。论油还得是男人。”
她之前和戚白吕小言闲来无事讨论过“小猫”这个称呼,最终以一条热评做总结:
被女人喊小猫:喵。
被男人喊小猫:滚。
姜晚橘还记得当时自己高度赞同的那条内容。
被男人喊小猫:我需要从黑龙江省三步一叩首朝拜到布达拉宫才能洗净我被侮辱的灵魂。
但现在这两个字从肖厌那张嘴里出来,她竟然没觉得浑身不舒服,甚至觉得有点好听。
大概是被台风天的大水泡坏了脑子。
姜晚橘试图清醒,换了个正常话题:
“我洗完了,你去吧。”
肖厌刚说完没换洗衣物,姜晚橘就不知从哪翻了一套给他,花色丰富但不是她的大小,看着就是年轻男性尺码。
他的视线停在上面许久。
“这谁的。”
姜晚橘想了想:“另一条狗的。”
作者有话说:
霍成文:带着你们的爱情远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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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呀,我的一款霸总
姜晚橘平等地对待每一条狗。
霍成文也好,肖厌也好,一视同仁。所以并不觉得这么回答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