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怪趴在床上,双手支颐,脚未脱靴,两条腿儿弹来弹去。
见到爹爹啦,虽然话都没说上一句,他板着个脸凶巴巴的,但是他说不想她嫁人。
他已经知晓她心意,仍旧如此说,是不是他心里不是没有波澜的?祈云美滋滋幻想,这种时候去寻他,帮他研墨奉茶,他会不会觉得她很乖很贴心?
不对不对,祈云小脸皱成一团,她身份特殊,爹爹一直有意不让她太过显眼。不愿她嫁人,也许是为了保护她,毕竟嫁去别人家中,朝夕相处难免被人察觉异样。
先看看爹爹在做什么好了,快年底了,爹爹要准备国子监各位博士学官的年终考察,应该会很忙碌。
小妖怪打开水幕,看清里面的场景,脸立时垮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那个琵琶女亭亭玉立,站在无逸园门口,向守门小厮说着什么。
她去无逸园做什么?听爹爹说她以前也是官家小姐,怎会如此无礼,入夜私见男子。
唐关不断揉按眉心,满心烦躁与不安,近来屡屡被陌生异样的情绪支配,即便已经清楚追溯到情绪源头,也不敢深思多虑,甚至思绪一碰到闺女,脑海浮现的东西总令他惊慌失措。
那对柔软娇嫩的小白兔真容如何?
他一手就能握住,想必不甚丰满,小宝贝天生丽质,肌理应当如脂如玉般细腻。
其上点缀着的两点红蕊又该是何种颜色?
是如桃花般的淡粉,还是玫瑰般的嫣红?
他的宝贝身上的,不论哪一种红,都很好看,男人幻想中的少女胸脯美得勾人心弦,诱人犯错,哪怕是为人父,也难以忍耐暗自涌动的绮念。
如此不俗的两座小山峰,若能越过衣衫阻隔,直接掌于手心,又该是何种触感?
不,不能想,君子慎独,岂可如此放任自己无耻无德,枉为人父。
唐关捡起案上学生的文章,强行将思绪凝聚到手中纸页上,其上赫然一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
上面两个刺眼的“周”字,气得唐祭酒将手中文章重重拍到桌上。
何物竖子!竟敢觊觎他的心肝宝贝,他的心头肉岂是凡俗男人能肖想的?
脑中突然闪过小孽障两瓣柔嫩樱粉的唇贴吻上来的感觉,唐关心底酥麻,一腔他不愿承认的爱意充斥心田。
笃笃笃。
清淮有序轻柔的敲门声将唐大人从隐秘见不得人的思绪中扯出来,“主人,秦姑娘在外求见。”
秦月?她来做甚?
“夜已深沉,我不便见她,让她有事说与你。”
“属下这般说了,秦姑娘说她明日便要搬出府去,特来向您辞行,另外还有些事要当面告知于您。”
前日唐祭酒交待另置宅院让秦月居住,萧姨娘命人在西市附近的怀远坊觅到一座小庭院,这两日刚收整好,这期间秦月住在府上一座小画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