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兔子主動來找他?
徐牧很激動,小心翼翼地把垂耳兔抱進懷裡。
奶咖色的兔子眼皮垂垂,頭歪向一邊,三角形的鼻子聳動,急促地呼吸。
「你又受傷了……」徐牧輕嘆,「還是上次的腳,你也太小心了吧。」
他以為垂耳兔來找自己,是因為受傷了,想讓他像上次那樣幫忙包紮。
徐牧對此,也並不沮喪。
挺好的。
雖然上次兔子走得乾脆利落,但是受傷了會回來找他,證明對方信任他。
——兔子心裡有他。
徐牧嘴角瘋狂上揚,怎麼也壓抑不住。
他依依不捨地將懷裡的垂耳兔放置到沙發,對納德司說:「幫我拿藥箱。」
「好的,主人。」
沒幾分鐘,納德司就把藥箱拿回來。
「來,乖乖,不痛哦……」徐牧有了經驗,這次明顯熟練不少,下手也更加大膽,不害怕拉扯到兔子。
「在哪裡刮到的啊……這傷口看起來還是剛弄的……血紅得嚇人……」
他如法炮製,先用藥水清理一遍傷口,然後打開紫外線器,照了大概一分鐘,拿治療儀對準傷口,然後用固融膠繃帶覆上一層,隔絕傷患處感染。
等所有步驟做好,徐牧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肩膀放鬆,下巴墊在手背,凝視著垂耳兔。
眼裡滿是喜歡、憐惜。
「……是不是不舒服?」徐牧放柔聲音道,「你今天都沒喊一聲,太痛了?還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指腹輕輕撫過垂耳兔的頭頂、後背,像在安撫,又像在試探。
柏念也現在頭痛欲裂,腦海混沌至極,有點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他原本在徐牧家坐著,突然,四肢躥上熟悉的痛意,預示著即將不受控地轉換。
柏念也只能勉強出聲,喊卡朵把燁燁帶回家。
他則顫顫巍巍地走出去,渾身使不上力氣。
不行,在別人家變成擬態……太失禮了,而且……
柏念也想到上次被青年緊緊抱住的經歷,好不容易忘記的羞恥感盡數湧現,全憑意志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最終倒在門口,腿剮蹭到傷口,軟綿綿地躺著,動也動不了,腦子渾噩,無法凝聚起思考的能力。
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就一會兒……
柏念也迷迷糊糊地闔上眼,啊,疏忽了,這幾天都沒出現這種狀況,以為磁波治療起效果了。
果然,不能掉以輕心。
不過,好險不是在上班途中……
以後醫院開的藥就在上班的時候吃吧……
等柏念也再次睜開眼,模糊的視野變清晰,是一張放大的臉龐。
他渾身一僵,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