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孤身一人被送出国时,只觉自己是个拖累,他无论如何也得不到父母的重视,父母只是无情的将他送出去,渐渐的自己对家人的情感越来越单薄。
回国以后自己拼命想引起父亲母亲的关注,调皮,讨好。
哪怕只是在不顾自己逃离火灾现场后,只是几句叫喊都能让他感激涕零,自己是讨好型人格吗?自己缺爱,却想给予那些本就不缺爱的人,关怀吗?
他在人际关系里一直都是疯狂给予的那个人,他一直都渴望找到一个可以心灵相通,志趣相投的人。
他现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入迷,她的美貌吗?还是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就像自己一直寻找的一位故人。
他不清楚自己与她在未来会有什么羁绊,梦中的女孩为何与她如此相似?兴许这是一种好奇,他渴望知道她是否有同样的感觉,他就是——不自觉的想与她亲近。
至少在他看来,安颜儿与自己处在一个平等的关系里。
“是又如何!”坚毅又决绝。
“原来不是流感,难道是加班熬夜写稿子太累了,没有注意休息和保暖。”
“韩元沐在哪里呢?”我应该去找他吗,他是不是正与他家人聊得火热,我去了会打扰到他们吗?
我靠!我安颜儿什么时候这么怂了,喜欢就上管那么多干嘛,再说了韩元沐出了车费,总不能不还给他吧,他不仅损失了电影票的钱,还自费为了我到医院一日游,说什么也要当面感谢吧。
“应该是往这边走的,那间病房?”
一个女人的吵闹声映入耳帘。
“韩元沐,我辛苦把你养大我容易吗?你与那个女人认识了几天,你竟说她比我重要,我打死你,你就是被她的皮相吸引了,她算哪根葱?”玉淑不停地捶着韩元沐的胸口,韩元沐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愣着,任由着她打她。
每一个拳头都比上一个重,可容也没有拦着,只是恶狠狠地看着韩元沐,独自啜泣。
他妹妹怎么不拦着,他一定很痛,很心痛,安颜儿直接冲了上去,把韩元沐拉开,然后站在他前面,不再让玉淑继续打他。
同时喊道:“阿姨!你再打他会打出内伤的!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他是你的儿子!”
玉淑看到安颜儿时,惊讶地停顿了下来,意识到她就是儿子口中的贱人,心里此起彼伏。
“臭女人,我应该打你,就是你这个狐貍精蛊惑我的儿子,我今天非要打得你进急诊室!”声音响彻整个楼道。
惊动了护士和病人,但没人拦着是没人敢拦。
被打了几下,但安颜儿很冷静,只是转过头询问韩元沐疼不疼。
韩元沐沉默着拉着她的手逃离了纷争之地。
医院的一个空中花园,空气稀薄寒冷,让人瑟瑟发抖。
韩元沐帮安颜儿整理乱糟糟的头发,那几下打得不轻,他妈妈打自己的力度他十分清楚,打塔只会更重。
安颜儿注视着他,摇晃着身体想让他开心。
“别动,她打你哪里了?”韩元沐柔声问道。
安颜儿不仅没有回他,还笑眯眯地来了一句:“韩元沐明明是你蛊惑了我,我喜欢你爱护小动物;我喜欢你爱护环境;我喜欢你的细心与善良,我喜欢你的临危不惧;我喜欢你在我面前双手插兜耍酷;我喜欢你的坦诚;我喜欢你不由分说的就我去医院看病,我喜欢你的嘴唇;喜欢梦中的你;更喜欢此时在我面前的你;韩元沐我好想亲你,现在就想。”
她不知道韩元沐此时怎么想的,反正她已经控制不住地想要吻他,他的嘴唇太迷人,太性感,太蛊惑她了。
她紧紧抱住韩元沐,踮起脚温柔地看着他的嘴唇,她的心碰碰直跳,现下难以呼吸,忽的是她意识到自己感冒了,再怎么样此时也应该控制住,转而,她用冰凉的指尖触碰他的嘴唇,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她的手指冰冰的,柔软而又穿透人心。
韩元沐嘴唇像火烧,很热烈,很难以抑制,喉结上下滚动,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韩元沐无畏深情地吻了上去。
“唔……唔……”
安颜儿轻笑,越发紧紧抱住他……
后来她轻声告诉他:“在操场的那个晚上,你脸上根本没有小飞虫,是我在自导自演。”
安颜儿抚摸着韩元沐的头发,“韩元沐开心一点,你要天天开心!”
病房这边,
“我养了个什么东西,一下子就被外面的狐貍精骗了过去,现在又跟那个狐貍精跑了。”玉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泽兰在一旁递纸给她,可容则是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
一帆在一旁坐不住了,也跟着哀怨道:“这韩韩元沐是怎么回事,小时候挺老实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叛逆。”
“都是装的,都是装的啊,这不是我的儿子,那个女人没有出现之前,他又乖巧又听话,不行,我要问问忍冬,他大哥肯定知道什么!”
“喂,妈怎么了?”
“我问你,你弟弟最近有没有跟一个女人来往的很密切。”
“没有,我最近都没有怎么见到他了。”
“忍冬啊,你弟弟这个不孝子,居然说那个女人比我重要,是谁把他养大的。”
忍冬听着玉淑这样说韩元沐,心里其实也不太爽,反驳道:“妈,你从小把韩元沐放在国外,他跟我们感情淡薄很正常,我当时就不同意你把韩元沐放在国外治疗,这就是你和爸爸的问题。”
“你懂什么,难道要他给我们家丢脸,你爸爸做生意的,很要面子的,这不是实在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