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晃了一下。
清河还是有些担心:“好,路上注意安全,别被人贩子割腰子了,算了,我是去接你把,你在哪里?”
“不用了,爸爸,快到了,拜拜。”安颜儿挂断了电话。
“韩元沐你骑不动了吗?刚刚你怎么突然停了一下?”安颜儿关怀地问道。
“还好,不用你操心,肯定是能把你送回家的。”韩元沐没好气地回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可能送完我之后,就很难在骑回去了吗?”安颜儿还是有点担心。
韩元沐道:“放心吧,我经常起很久的自行车都没什么事。”
安颜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家既然买了这么大的房子,应该很富裕吧,为什么连一辆车子都不买。”
韩元沐语重心长地回答道:“我还不会开车,还有现在地球环境正在恶化,还是少开车好,危害环境。”
安颜儿认真地说:“原来你还这么爱护环境。”
又加了一句:“你真的好特别!”
冬天,自行车骑得不快不慢,一片悬铃木的金黄色落叶划过安颜儿的脸颊,真实的疼痛让她感觉这不是梦,而她似乎快要上当受骗,爱上了这位特别的韩元沐。
到家后,安颜儿独自一人坐在地板上,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她坐在后座感受着微风,也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安颜儿甜甜地自言自语:“iwasenchantedtoetyou遇见你,我……身中魔咒。”
他回去应该很辛苦吧?他会怪我吗?我现在真的好像一个恋爱中的女生。
中学时期安颜儿一直不受待见,因为脾气不好,男生们总是不敢靠近他,都叫他“暴力女”。
女生的话,也不怎么喜欢她,当然安颜儿全然不会在意,就把他们这种行为当做他们是对自己的羡、慕、嫉、妒、恨。
长大后,安颜儿收敛了这种坏脾气,只是偶尔会爆粗口,有也可能是因为母亲的离世,她的性子变得沉稳了一些吧。
但也只是沉稳了一点……
东源溪谷
别墅的客厅宽敞别致,三楼的阳台种了许多花,还有一些盆栽。
可容嫌弃喊道:“妈,这个粥好难喝啊,你让阿姨重新做一锅吧!”
泽兰尝了一口,说:“还不错啊,对了,你们大学什么时候放假,大四应该没什么课了吧?”
“对呀,应该马上就放假了,我现在去学校了,晚上还有晚点评。”可容起身收拾好书包。
“好,路上注意安全。”
还没出去半晌,就听见一声短促的惨叫“啊!”,是可容的声音。
一个盆栽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可容的头,泽兰心中一惊,丢下手中的粥,万分惶恐地冲了出去。
此时可容已经倒地昏迷,头部渐渐流出鲜血,场面惊悚恐怖,泽兰一阵眩晕下慌忙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结结巴巴地告诉接线员地址和现场的状况,天旋地转就快要晕倒,跑过来的阿姨也是一阵惊呼,看着站不稳的泽兰连忙赶去搀扶,泽兰在口中虚弱地念叨着可可,不久后120赶来,把两人一起抬上救护车,阿姨也一起进了救护车陪同,送往了了倾山市人民医院。
医院里可容在紧急地抢救,泽兰痛惜地看着女儿倒在病床上不省人事,心中咒骂自己为什么没有把盆栽放置好,可明明没有一个人在上面,今天也没有刮大风,于是癫狂一般质问阿姨是不是做清洁的时候没放稳,阿姨不断地解释自己并没有进入那间房做清洁……
可容的生命岌岌可危,被推进了手术室,下了病危通知书。
泽兰的手控制不止地抖,手心冰凉,脸色惨白如雪,整个人魂不守舍。
所幸最后手术很成功,现在正在病房静静躺着,还在昏睡,一个鬼魂乘机而入,附在了可容的身上。
泽兰哭嚎着打电话给丈夫阮一帆,一帆闻讯撇下手中的工作,忐忑不安地赶来。
“妈……妈,有没有止痛药,我……好难受。”可容用力睁开眼,头痛欲裂,完全不能支配自己的身体。
“可可,好我去叫医生。”泽兰擦去眼上的眼泪和鼻涕,跑去叫医生……
半个月后,可容已经可以流畅地说话和自理了,性格变了许多,安静沉稳,细声细语,完全不像之前那么依赖妈妈。
泽兰也察觉了这种变化,但也没有想太多,但一件事让她着实有点不知所措了。
“妈妈,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去见韩元沐哥哥吗?”可容温和地说道。
“乖,可可,我记得,怎么了?”泽兰关切地问道。
“我想再见韩元沐哥哥一次,我……有点想他”可容害羞娇气回答。
“你不是对他很不满吗?上次还不欢而散,怎么现在又想见他呢?”泽兰不解地轻声询问道。
可容撇过头,看着窗户后摇曳的柳树,想起来前世埸沐在自己最落魄狼狈,被无数人嫌弃时,只有他悄悄地救下了自己,那时她眼中只有埸沐,发誓要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管过了多少日夜,多少风雪,多少沧海桑田。
转头面对泽兰,笑眯眯地说道:“那时我都不敢正眼看韩元沐哥哥,只是想尝试引起他的注意,用的傻办法,我觉得他长大了许多,性子也温柔还有心地善良,我觉得很可贵。”
又说:“小时候是我不对,我不该玩弄他最喜爱的小金鱼,其实一直是我的错只是我不敢承认罢了,如今我们都已长大,我心里一直有韩元沐,妈妈真的,特别是我受伤以后,我真的好想见他。”
说着就流下了眼泪,泽兰帮女儿擦去眼泪,自己心里也苦涩不堪,向可容保证道:“我一定让韩元沐这个傻小子来看你,我现在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