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了一堆理由的胤禟突然沉默了下来:"。。。。。。你说爷是不是饿着她了?"。
黄米认真思考一会儿:那不能啊,阮姑娘的所有收入走的都是您的私库,逢年过节的也都是大家的几倍,刚开始的时候吃穿还都随着府里,近一年来,吃穿都是跟着您的步调走的。
那简直比京城里的各家大小姐的日常都精致百倍了,您还暗搓搓的将她那个小跟班指去暖风院了,美其名曰陪伴她,但府里谁不知道是送去伺候她的。
至于爷问的问题,他也是挖空心思想不通,只能恭恭敬敬的敷衍道:"可能是阮姑娘喜欢存钱?"。
这个理由还是他私下找小白打听来的。
胤禟保持着沉默,突然想起什么,"她的契约呢?"。
跟不上主子脑回路的黄米:"。。。。。。在奴才在这里呢"。
阮糯的身契他都是亲自收藏的,不放在管事那里。
。。。。。。
胤禟捏着薄薄的纸张,视线停留在已然淡化却依旧醒目的日期上,随即点火把它烧了。
并在沉默良久后吐出一句话,"你说。。。。。。八哥希望大吗?"。
黄米:这是他一个小人物能评的吗。
"回爷,这。。。。。。奴才。。。。。。"。
胤禟抬手示意他下去。
看着桌上的灰烬,喃喃自语:"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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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快,给你,这是你的月钱",小白手里抱着袋东西,并郑重的将它递给阮糯。
每个月到这个时候,阮糯都忍不住激动得两手颤颤,唇瓣抖抖。
心疼的抱过来颠颠:"怎么好似沉了点?"。
小白不以为意的接过话:"你的沉不正常吗?",姐妹,您是不是对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还没点数。
阮糯骤然沉默下来,默默抱着钱到床上,一点一点的放进一个箱子里,又将数据准确的填在小本本上。
看着上面的数据,阮糯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迷茫。
她也不是傻子,九爷的意思很明显了,尤其近一年,虽然对她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她却越来越不想去前院了面对着他了。
小白见她情绪突然低落,小心翼翼的上前:"糯糯~你怎么了?"。
阮糯耷拉着眼皮,没说话。
小白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你到底怎么了?不开心吗?钱多是好事啊,你心心念念的房子不就快来了吗?"。
阮糯低着头,丧气的说:"你觉得我三个月后真能走吗?"。
那位是个霸道的性子,且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她是真的很害怕,三个月后她不会放她走。
如果她依旧要被困在这个院子里,那么她就算在外城买了房子,也没机会住啊。
她想要的是当家作主。
而且是在自己的家里当家作主。
。。。。。。
听她这么问,小白也安静了下来:”哎,那你打算怎么办?“。
情绪低迷的阮糯:"我不知道"。
她是真都不知道,她好像没有选择权,一直都没有。
门口,黄米额头冷汗直流,看着他家爷手里越握紧的盒子。
揣揣不安。
这个姑奶奶哟,怎么还是这副德行,嘴巴不把们,什么都往外蹦?
胤禟深深看了眼缩在床上的小姑娘,转身离开。
路上,他没忍住问黄米:"爷对她不好吗?"。
她就那么想走?
那样低靡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一直以为她是鲜活的,坚韧的,却不想有一天,她也也会变得这般萎靡,像朵开败的玫瑰。
毫无生气。
黄米不敢接话,保持着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