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妃要走?”皇后将皇帝才喝了两口的鸡汤碗放在桌子上,拿了一条手帕慢吞吞地擦着她如水葱一般的手指。
朝着白榆的方向张望了片刻说:“九皇子妃不是在偏殿里面辨认凶器吗,为何突然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皇帝,神情中有未曾藏住的得意。
正在这?时候,之?前白榆待着的那个偏殿之?中,突然间跑出来一个小婢女,一路哭唧唧着,慌慌张张地跑到了殿前就?连滚带爬地跪下。
开口声音带着哭腔说:“皇后娘娘不好了!偏殿之?内的凶器不见了!”
皇后背对着皇帝,仗着皇帝和殿内的人看不到,对着白榆勾起了一个充满恶意的笑。
“怎么会不见了呢?”皇后看着白榆笑着说,“不是就?只拿到偏殿给九皇子妃仔细辨认吗?刚才都是谁在偏殿里面!”
皇后似乎等?着九皇子妃慌张跪地解释,但是白榆始终面无表情,也没有为自己解释的意思。
反倒是她身?后的千意姑姑,听到皇后这?样问,上前一步说道:“方才九皇子妃看到了凶器之?后,说她的头很痛,太?多人在屋子里面她想不清楚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让奴婢们?全部都暂且退下。”
千意说:“奴婢们?不敢忤逆九皇子妃的意思,只好全部退到殿外,方才殿内只有九皇子妃一人。”
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凶器就?在九皇子妃的身?上。
皇后果?然顺势说道:“那想必是九皇子妃已?经辨认好了,要拿着凶器过来跟陛下说明了吧。”
皇后笑着对千意说:“快扶九皇子妃上前来。”
而后皇后一转头,表情就?变得十分凝重,对着皇帝快步走去,高声说道:“陛下,臣妾之?前没有同陛下说清,是因?为那凶器之?上篆刻着比较特殊的铭文。”
“太?子曾经将上书房的课业拿回臣妾宫中过,臣妾隐约记得一些。”
“臣妾瞧着,那凶器之?上篆刻的铭文,倒是同太?子课业之?上的永州国各处军队的铭文有些类似,臣妾不敢确定。”
“又害怕这?凶器是自九皇子的身?体之?中取出,再被什么人蓄意调换过。这?才需要九皇子妃这?个看着从?九皇子体内取出凶器的人辨认。”
“陛下因?为……万寿宴之?上的事情精力不济。”
“所以臣妾就?想着先将事情彻底确定了好,最后再拿与陛下看一看,好让陛下亲自来确定。”
“现在九皇子妃已?经辨认完毕,臣妾这?就?让她呈上来。”
安和帝听皇后这?样说,眉头皱得非常紧,点了点头示意同意。
虽然他已?经非常疲累,但是若那凶器之?上当真有军队的铭文,恐怕此?次万寿宴的事情就?不是几个皇子相互争斗那么简单。
皇后说到最后,转过头先是看了一眼二皇子,而后视线才犹如刀割一般落在白榆的身?上。
好像还未等?如何,就?已?经用?目光将白榆凌迟了一遍。
皇后此?时此?刻还身?着繁重的礼服,足可?见她从?昨天万寿宴之?后,都没有好好地梳洗和休息过。
繁重的礼服和厚重的妆容,确实让她看上去还是有一种掌控乾坤,母仪天下的威严。
只可?惜这?个世界的妆容不防水,她还有点卡粉,白榆被千意姑姑带入殿中之?后,朝着皇后的方向一看,就?看到她的眼角眉梢,全都是白白的细细的条纹。